,“我看你這畜牲還能堅持多久!”
陸羽生暗自祈禱,希望靈鼠能支援到甩脫程昱,否則便白費了它這片忠心,強烈的傷感襲上心頭。這時,一隻纖細的手鑽入他的手心,緊緊握住,目光中滿是溫柔的哀傷,陸羽生卻發現了一絲死意,讓他不禁抓緊了對方,死到臨頭,卻害怕失去,兩個人在這樣矛盾的情緒中沉默著。
程昱的劍氣不斷從靈鼠身旁險險擦掠而過,其危情不可名狀。
驀然間,自遠處一道傳音渺渺入耳,陸羽生先是一怔,緊接著眼中一亮。於是不再放任靈鼠,而是透過小隱指揮著它前行的方向,奔入一條岔路。
果然不出程昱所料,靈鼠奔出三里便開始後力不足,速度不斷減慢,原本落在百丈之外的他漸漸逼近,眼看只有數丈之遙,突然前方出現無數赤巖大石,一眼望去,足足覆蓋數百米的距離。
靈鼠和程昱相繼掠入,驟然間,所有赤巖釋放出沖天紅光,整個巖群形成一座大陣,眼前赤巖紛紛化身石柱,高聳入雲,將他們圍困其中,四周方向無法辨識。
程昱頓時成了沒頭蒼蠅,而相較之下,陸羽生跟從著耳中的指引,驅使靈鼠七轉八繞,片刻之間,眼前一花,自己等人已在赤岩石陣之外。
眼前赫然站著四人,當先之人,手拿摺扇,一身儒杉,搖頭晃腦地道:“師弟,楚烈一別,別來無恙啊,就知汝非早折之相,必當化險為夷,豈料吾等於這盤蛇重逢,幸何如哉!幸何如哉!”不是生林東向,又是何人。
“哈哈,陸兄弟,俺們又見面啦!”聲震四野,生身後閃出一黝黑少年,身高兩米開外,踏在地上噔噔作響,正是楚烈悲歌客棧的少東家鐵仇。
他鄉遇故知,天降救星,陸羽生亦是大喜過望,哈哈一笑道:“師兄,鐵兄弟,你們怎麼會在此?”他一邊說一邊掃視著剩下的一人,只覺眼瞳一縮,以旁人不可察覺的幅度輕抖了一下身體。
駝背棕發,蒼顏褶面,“掠劫少女組織的鐵姑姑!她怎麼也在此?”自己混入前世的韓家靈獸園營救小妹時,可是與她面對面打過交道,焉能認不出,只是剛剛被鐵仇擋住視線,未曾注意,此時難免駭然。而不遠處蜷縮著的一頭深褐sè靈獅,更是瞥了他一眼,鼻尖嗅了嗅,自覺熟悉,衝他齜了齜牙。
“這位前輩是?”陸羽生強壓自己的震撼問道。
鐵仇咧開大嘴回答道:“陸兄弟,這是俺二姑姑!”
“二姑姑?那他的大姑姑不就是鐵心蘭了,山莊莊主,被自己整死在地宮之內!”陸羽生有一種屋漏偏逢連夜雨的感覺,這種倒黴的兩難之境,讓他有些心虛,不滅瞥了眼生,卻發現他眼中流露著高深莫測的微笑。
身後的大陣傳出轟鳴之聲,生打斷了眾人的寒暄,“此處非說話之地也,吾等實力仍未足壓制於程昱,須臾將為其破陣而出,吾等儘快逃離才是上策。”
英雄所見略同,眾人一齊逃遁,只是半途中靈鼠已是油盡燈枯,它用頭蹭了蹭小隱,便使盡餘力,攀躍峭壁,向著半山諸多洞穴而去。小隱於其身後大吠不止,它卻再也沒有回頭。
“落葉歸根,人亦好,獸亦好,何也?”生嘆息地搖了搖頭。
小隱的叫聲似哭似嚎,也許這是它熊生第一次失去,陸羽生沒有阻止,只是將它重新放於肩膀,拍了拍,只是晉級後變胖的它壓在主人瘦削的肩頭,顯得怪異無比。
過了許久,巖陣在巨大的轟鳴中,shè出百道劍光,眾多岩石應光破碎,程昱的身影躍入空中,神識四處搜尋,哪裡還有陸羽生等人半點影子,面容比天空更加黑沉,良久過去一聲輕哼,“又是楚烈那群該死之人,屢次與老夫作對,真以為老夫拿你們沒辦法?……陸羽生,老夫會派人守住這峽谷,縱然被你得了羅盤,看你又如何尋找其中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