膳廳。只見一張雕花大圓桌上擺滿了葷素菜餚,圍桌滿坐了男女老少;兩名僕人正伺候著進膳。
花生大哥迅速向膳廳掃了一眼,就坐人的順序瞭然在心:坐上座的是一位白麵清須、頗有朝廷命官氣派的中年人,這應是揚州府尹無疑。府尹的左右各坐著一位美婦,年紀稍長應是正房,年輕一些的應為偏室。再接下來,是府尹大人的公子和小姐們,共有兩男三女,按男女長幼循序排座。其中,最大的十二、三歲,最小的只有五、六歲的樣子。
膳廳不遠處是廚房,廚房旁邊也設有一個簡單的飯堂,裡面有幾名下人和當值的衙役在吃午飯。
花生大哥找了一個隱蔽又便於觀察的地方躲藏起來。沒多久,下人和衙役很快吃完,各歸其位。又過了一會兒,府尹也用完膳,先行離開膳廳,獨自去了書房。
府尹在書案前落座後,一名僕役進來送上一盞茶。府尹揮揮手,僕役退下,走時掩好了房門;書房內只剩下府尹一個人。
花生大哥待那僕役走遠,閃身進入書房。
府尹見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胡商,還來不及錯愕,已經被花生大哥治住——渾身動彈不得。他想要張嘴呼救,咽喉像被一團棉花塞得嚴嚴實實,發不出半點聲音。
花生大哥看得出府尹只是一名科舉入仕的文官,沒見過什麼陣勢,成心嚇他一下,好讓他容易說實話。他看了眼條案,上面除了放了一套文房四寶之外,還有一個古樸的麒麟鎮紙。花生大哥拿起鎮紙,兩手輕輕一拍,鎮紙便化成齏粉,灑落了一條案。
花生大哥看著目瞪口呆的府尹,用手指著條案上的筆墨紙硯,對府尹說道:
“我問,你寫字回答;回答滿意,我走,不會傷害你和家人。”
府尹拼命點頭,臉上寫滿了驚恐,主政一方的氣度蕩然無存。花生大哥拍了拍府尹的肩膀,他的右臂便可以活動如初。
花生大哥問道:
“把守石橋鎮大石橋的官兵是否有調換?”
府尹提起筆,手腕微微顫抖著寫道:
“是。”
花生大哥又問:
“調換下來的那一批官兵何在?”
府尹寫道:
“現在玉天淮府上。”
花生大哥問道:
“去玉府何干?”
府尹寫道:
“上方有令,要派人監守玉家。”
花生大哥接著問:
“這批人當中可有一中年捕快,高五尺,體瘦,面黑無須,當地口音?”
府尹寫道:
“有,此人名孟三省,揚州人氏,是柳相爺下派督辦的捕頭之一。”
花生大哥問:
“他是否也去了玉府?”
府尹寫道:
“是,他有相爺的手諭,我屬下的二十人都歸他統領。”
花生大哥問:
“柳相爺一共派來多少人來揚州?”
府尹寫道
“在下只管聽令,並不敢過問柳相爺的事情;相爺派來的人,我見過的有十五人,其餘的就不甚明瞭。
花生大哥說道:
“你的回答都是真的?”
府尹慌忙寫下:
“上天可鑑:在下所言,絕無半句妄語虛言,如有半句不實,讓在下粉身碎骨。”
花生大哥說:
“我這裡有真言丹一粒,如果剛說完假話吃下去,會立刻七竅流血而死,你敢吃嗎?。”
說完,花生大哥摸出一粒指甲蓋大小、暗紅sè的藥丸,放在府尹明前。
府尹毫不猶豫的拿起吞下。
花生大哥點點頭說:
“我相信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