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幾年了?”
辛三娘忽然有些不耐煩,口氣也變得冷淡:
“這繡像只是尋常手藝,談不上什麼針法。我有些疲乏,就不奉陪了。——送客。”
我們只好站起身,正要告辭;一直保持沉默的花生大哥忽然對辛三娘說道:
“居士修佛,所求何事?”
辛三娘一愣,看見花生大哥已經脫下了包頭巾,露出頭頂戒疤。
三娘起身施禮道:
“老身失禮了,還請大和尚開示。”
花生大哥說:
“居士嘔心瀝血繡出這觀世音菩薩法相,虔誠之心,可見一斑。不過修佛人,若只求自身解脫,何來佛法廣佈?放下才可自在,居士如果胸有塊壘卻放不下,又如何靜心修佛?”
辛三娘聽罷,身體一顫,坐在椅上沉思良久,終於抬起頭說道:
“大和尚慧眼,一定是菩薩派來度化弟子的。大和尚儘管發問,老身知無不言。”
………【第五十章 喬蘇蘇】………
花生大哥指了指花郎說道:“他所問的,就是我要問的。”
辛三娘點頭應允。
花郎問道:
“三娘可知這繡像女子是何人?”
辛三娘說:
“她很像我十多年前的一個徒弟。”
花生問:
“這位徒弟姓甚名誰?現在何處?”
辛三娘說:
“她叫喬蘇蘇,已經過世多年了。”
花郎問:
“她是怎麼死的?是哪一年過世的?她還有什麼家人嗎?”
辛三娘說:
“她是病死的,死了快十年了;她只有個父親,在她死後就不知去向。”
花郎說:
“既然她姓喬,是不是喬家莊的人?”
辛三娘說:
“她雖然姓喬,卻是辛莊的人。她的墳塋還在村西頭的墓地。”
花郎又問:
“這宮扇之上為什麼很隱秘的繡著她的畫像?我想不會是哪個大小姐的消遣之舉吧。”
辛三娘說:
“剛才老身妄語,那並不是誰家大小姐繡的,而是出自男人之手。”
花郎問道:
“男人繡的?三娘如何判斷?”
辛三娘說:
“因為繡女子像的人,是我唯一教過的男人。我認得他的針法,他輪廓繡的時候,總有一個小毛病改不過來。”
花郎問:
“他是誰?為什麼會學女紅?”
辛三娘說:
“他是一個孤兒,從小被送到這裡做小夥計。我看他生的靈巧,就時常教他些女紅,當是玩耍;他倒也喜歡,只是終究不如女子那麼細緻,繡花的時候常犯一些小毛病。”
花郎問:
“他還在三娘這裡嗎?”
辛三娘點點頭說:
“正是,小哥想要見他,我喚他過來就是。”
花郎點點頭。
當辛三娘說是男人繡的女子像時,我差點喊出喬仙林的名字。沒想到,繡花之人卻是一個夥計,真是讓人有些失望。
不過奇怪的是,一個夥計怎麼會有大內的宮扇?這扇子又怎麼落到喬仙林的手中?
更奇怪的是,花郎哥對這些疑問隻字不提,這麼明顯的漏洞他怎麼會疏忽?
我想,一定是他另有打算。
那夥計很快就過來了,二十多歲,長得倒是眉目清秀,帶著一點娘娘腔。
他神態恭順給三娘和我們問安後,低眉順眼的站在一旁等候吩咐。
辛三娘問花郎: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