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通,出入不得,但這兩天,東海人的守備突然鬆懈了下來了上皇一家以及幾個相公外,其餘南下官員都能在鎮江城裡自由行動,四下一打聽,原來是勤王的軍隊要到了。東海人的膽子也不過如此,現在趙瑜不過是拿喬等到自家執政帶來的諭旨給了他臺階下,到時還不要老老實實的跪在上皇面前。’
:著車窗宇文粹中看著車前車後的東海護衛,據稱他們都是東海近衛營騎兵指揮的成員。一色的精壯漢子馬上腰桿挺得筆直,縱使寒風割面也毫不動搖只有頭盔上的半尺紅纓在隨風輕舞。他們身上的鐵甲式樣很怪,並非,只有兩塊打磨得亮如銀鏡的甲板護住了胸腹和後背。小臂有鋼製護腕,腳上的高筒皮靴一直拉到綁著甲板的膝蓋下,而上臂和大腿都沒有裝備甲具,僅僅靠襯在裡面的棉袍來防護。
他隨身裝備的武器也很少,就是一把馬刀,不過掛在鞍橋下皮套中兩支形如曲尺的手鐃,宇文粹中在鎮江城中的東海軍官身上也看見過。被佩掛在腰間的皮帶上,只有身上戴著日、月、星的將校才有,而下面計程車兵都是長達五尺的火槍。對於手銃和火槍,宇文粹中也暗自打聽過,據說那是東海獨門的秘器,就如大宋的神臂弓、床子弩那般。
雖然不知手銃威力如何。但單看這些海騎兵都沒有配備弓弩。想來應該不會比騎兵所用地角弓手弩差到哪裡去。車前五人。車後五人。就這區區十名騎手將馬車牢牢護住。但卻有種三軍辟易地威勢。看著他們昂挺胸地雄姿。宇文粹中甚至有種就算前方有千軍萬馬也能被護得安全地錯覺。
‘不愧是精銳師啊!’宇文粹中暗歎著。抬手拉上了車簾。東海人給他派出來地護衛論氣勢已不在宿衛宮室皇家地班直之下。論戰力。聽說他們都是在戰場上立過大功後才被調入近衛營。而並非上皇身邊那等一輩子沒上過戰場地班直可比【注1】。宿衛班直。除了很少一部分是從禁軍中精挑細選。大半都是幾代人父子相繼。許多都是從太祖、太宗時便開始侍奉皇家。這些侍衛代代迎娶高大健壯地女子為妻。幾代下來。人人身高六尺有餘。儀表堂堂。也就這樣地親衛才配得上皇家地體面。但真要打起來。也許還不如眼前地這幾個高矮不一地東海兵。
前兩年曾聽人說天津地八個東海巡卒就擊敗金虜地一支百人隊。還奪了大旗。並砍下了領隊謀克地級。若是此事屬實。其中雖必有僥倖地成份。但區區八人就敢於與十餘倍地金虜應戰。比之望風而逃地大宋軍隊。好到不知哪裡去了。現在從南面各州趕來
王軍。恐怕東海王還根本不會放在眼裡。
當年平遼大軍自燕地歸來。宇文粹中曾從隨軍出征地三弟虛中那裡聽說過東海軍地強悍。相當於大宋廂軍等級地三千東海鎮戍軍把守地天津城。十萬金軍齊至也沒能打下來。天津主帥收留了契丹偽帝地妻兒。還殺了勸降地使節。但最後金虜仍拿這座海邊孤城沒有辦法。只能乾嚥下那口鳥氣。當時三弟虛中便說東海有五萬這樣地精兵。便足以橫掃天下了。
宇文粹中相信自己弟弟判斷。但以他對東海國一點粗淺地瞭解。趙瑜手下地兵力應該早已突破十萬。擁有十萬戰力遠在金虜之上地精兵沒有併吞天下地意圖。怎麼想都讓人有些奇怪。要麼是宇文虛中地判斷有誤。要麼是趙瑜真地對大宋心懷畏懼敢謀叛。
只是東海十幾年來百戰百勝的戰例讓人無法反駁宇文虛中的說法,而宇文粹中也很清楚三弟的眼光、才智和膽略遠較自家為高,他的判斷應該不會有問題。而以流傳後世的名聲來看,宇文粹中也的確遠不如他那個最後在《宋史》和《金史》中同時留下列傳的弟弟宇文虛中。
在《宋史》和《金史》中同時擁有列傳的僅有區區三人,一為叛遼降金,繼而叛金降宋,最後又被宋人出賣給金國的張覺,一為叛遼降宋而又叛宋降金,為金人南下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