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你這老不死的再不死,我們都要被你給熬死了!”
啪!
突然,一份公文被李至剛重重的扔在了桌子上。
“煙臺府怎麼又要錢了?”李至剛怒道。
邊上一名員外郎趕緊開啟那公文,看了幾遍,低聲道,“回閣老的話,因去年開始修建煙臺港煙臺港對面,隔海是遼東行省的安東港”
“我問你他為什麼又要錢?你跟我扯這些做什麼?”李至剛怒道,“去年修港的錢不是給了嗎?如今港修得如何不知道?又伸手要錢,朝廷是有金山嗎?”
“這”戶部各官員都低下頭,不敢多說。
歷來港口修建,油水都大了去了,貓膩更是大了去了。
他們不敢多說倒不是怕說錯了李至剛怪罪,而是怕不小心說實話,得罪了同僚。
“想要錢,先查賬!”
李至剛又道,“讓山東行省煙臺府把煙臺港花錢的賬簿送過來!哼另外,查他們近三年來不,查全國各港,近三年來的收支明細。”
“”
戶部眾官員心中一片哀嚎。
“皇上把戶部交給我”李至剛斜眼,眼神冷漠,“我就要對得起皇上!你們吃大明朝的俸祿,就要對得起大明朝“
就這時,忽見李至剛的老僕大步進來,貼著李至剛耳邊輕聲低語。
有人注意到,李至剛的臉色瞬間變得複雜且猙獰起來。
而後,就見李至剛扶著長隨老僕的手臂站起來,搖搖晃晃的朝著自己的公事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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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剛從兵部出來,路過時見戶部的燈亮著,就想著進來看看!”
二皇子朱文圭滿面笑容的站在李至剛身側,且熱絡的伸手攙扶,“閣老,熬夜傷身啊!”
“有勞殿下掛懷!”
李至剛眯著眼睛,在太師椅上坐好,低聲道,“臣身受皇恩職責重大,若不事事親力親為,總是覺得心中不安!”說著,苦澀一笑,“二爺您不瞭解下面的人,都是賤骨頭,要拿鞭子抽他們才肯幹活!”
朱文圭又是笑笑,微微擺手。
門外一名小太監進來,將手中的食盒放在桌上,而後又無聲的背身出去。
“話是如此,但閣老您還是要注重身體!”
朱文圭又笑道,“您可是父皇的左膀右臂,大明朝還離不得您呢!”說著,站起身,親手開啟食盒,“這是高麗參加了五味子熬的湯”
“二爺您不是順路來的,而是專程來的吧?”
李至剛面無表情的開口,“順路來的話,這參湯怎麼解釋?”
“這”朱文圭笑笑,“您是長輩難道我關心關心長輩”
“咱們是君臣!”李至剛正色道,“再說如今二爺跟芷若的婚事,雖有聖旨但未定期。為了避嫌,二爺還是少來臣這兒為好”說著,看向朱文圭,“這個道理,二爺您不會不懂吧?”
“我倒是覺得,閣老您多慮了!”朱文圭放下手中的碗,“我一個無權無勢的皇子看看自己未來的妻子的祖父,就有嫌疑了?”
“閣老,您是不是想多了?”
說著,朱文圭背過身,“呵,可能不是閣老想多了,而是有的人知道了,要做文章!哈哈,呵呵!不瞞您說,我倒是真想看看,誰在這種事上做文章!”
“誰在這種事上做文章,誰就是別有用心!”
朱文圭猛的回頭,正色道,“誰就是該死!”
李至剛的眼神,猛的一凝。
重新審視起眼前這位二皇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