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足以威脅建鄴,江左上下才會站在一邊看戲,可大軍若是敢朝淮南下手,江左一定會跟我們拼命。”
“守江必守淮,可見淮南之地是江左的生命線,從當年蔡豹之死,到後來將祖逖排擠出淮陰,無不顯示著江左對淮南的重視。江左沿著淮河一線,以壽春、當塗、睢陵、盱眙、淮陰五座城池為核心,構築了一道嚴密封鎖線,就是為了保護淮南之地。”
石勒嘴角一哂不屑道:“哼!江左士兵在某眼中不過是土雞瓦狗罷了,根本不足為慮。”
聞言張賓十分慎重地勸道:“主公,江左士兵雖然羸弱,但其水師實力不可小覷。江淮一帶水網密佈,不利我騎兵發揮威力,反而會讓江左水師如魚得水。有了水師相助,我們不一定打得過江左。”
“難道就這麼眼睜睜看著機會從身邊溜走?”石勒滿臉不甘心。
“主公莫急,不如先拿下彭城再說,臣先細細思量一下,看看有無破敵良策!”
“好!此事就拜託給孟孫了。”
在石勒密謀攻取淮南之地時,徐州告急的訊息也傳到了薊城,大司馬出征在外,一切軍政要事全權委託給留守後方的裴嶷、高瞻負責。
正在政事堂值班的裴嶷一抬頭就看到高瞻急匆匆走進來,不禁出言問道:“不知發生了何事?景前竟走得如此匆忙,是不是主公要班師歸來?”
“文冀且看看吧,這是剛剛從徐州傳回來的急報,稱石勒突然派兵攻打徐州,而今已包圍了彭城,祖將軍派出使者向江左求援,不料江左只是虛張聲勢,援軍竟不越過淮河一步。”
“如此說來彭城豈不危險了?”裴嶷眉頭緊皺,不禁為徐州局勢擔憂。
“何止是彭城危險,整個淮河以北都將落入石勒手中,另外祖士稚怕也難逃此劫。”
“景前,你覺得此事應該如何處理?需要稟報給主公嗎?”
高瞻並未直接回答裴嶷,而是突然提到了祖約,“文冀還記得祖約嗎?當初石勒突襲豫州,莫世容建議主公借胡虜之手鏟除各地豪傑,既有前例可循,你我不如效仿之!”
“嘶!這可是名滿天下的祖士稚啊?且不說其與主公之間的淵源,我們怎麼也得考慮一下劉越石的感受吧?”
裴嶷此事會刺激劉琨,不管怎麼說當初劉琨拱手讓出幷州,主動退居幕後,立下大功。遼東上下多少也得考慮一下影響,不能讓人指著脊樑骨唾罵忘恩負義。
“劉公那邊無需多慮,他眼下一心撲在了給學子上課上,哪裡顧得上祖逖?再說就算遼東要算計徐州,也不會像江左那樣做得如此明顯,肯定會仔細謀劃。眼下主公領大軍出征在外,遼東反應遲頓些,援軍出動慢些,外界也說不出一點兒不是來。”
聽了高瞻的話,裴嶷微微頷首表示贊同,按照當初定下的策略,他與高瞻聯合給駐守徐州、青州兩地的曹宏、朱文二人寫了封密信,詳細介紹了全盤謀劃,希望他們全力配合。
搞定了徐州之後,裴嶷又想到了曹嶷、李矩,忍不住道:“這下中原群豪中就只剩下李矩、曹嶷兩人,若能再趁機擺平青州、司州,整個北方除了涼州張寔外,就只剩下襄國與遼東兩方。”
聞言高瞻身形一頓道:“如此說來距離大決戰應該不遠了,石勒急著拿下徐州未嘗沒有在決戰前擴張自身實力的意圖。”
“嗯,不排除有此可能,看來我們也得加快腳步了,也不知有沒有機會逼降曹嶷、李矩?”
“李矩還好說,一旦胡虜壓過力,走投無路之下他一定會選擇投誠遼東。青州可就不一定了,青州上下有不少人與襄國牽扯不清,就算曹嶷想投誠,石勒知道了說不得咱們還得跟咱們大戰一場。”(未完待續。)
第472章 祖逖之死
石勒出身奴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