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首戰,便險些喪命於此人的手中。
“血色聯盟……”
冰花輕輕唸叨著這個名字,眉梢微挑,彷彿覆滿了寒霜。
“不知道,今夜來的會是你嗎?”
冰花繼續自言自語著,臉上看不到恐懼之色。反而隱約間有些怒意,還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期待。
與半個多月前的那場突如其來的襲殺不一樣,今天冰花早就知道了敵人會來,而且她再也不是孤身一人,在營中她所看不到的地方,還隱藏著無數族內強者,準備給予強敵一場驚喜。
只是不知道,在這個時候,大祭司他們又去了哪裡?
在魔族沉寂的這百餘年時間裡面。聖女淺夏被困迷失沼澤,老管家衣威泊自縛南疆,所以大祭司便成為了魔族中最至關重要的智者。
他本來就擅於佈局設伏,既然今日已經提前得知了會有人類聖者親臨。又怎麼會不做任何準備呢?
而且他很清楚,雖然在第三軍團中有四位魔族頂尖強者,但對方的首要目標。肯定是自己。
這樣的猜測從淺夏傳來的密信中得到了證實,但大祭司卻並沒有留守在軍營中。與冰花、花無別和花木等人相互守望,而是暗自離開了軍營。去往了另外一個地方。
不這樣做,又怎麼能引對方出手呢?
對大祭司來說,這是一個將人類中堅力量一網打盡的絕好機會,絕不容許就此放過!
他很想知道,當對方從獵人變成獵物的那個剎那,臉上的表情會多麼精彩。
在距離大祭司所在之處百里之外的一處寒潭邊,花木席地而坐,四周充滿了生機盎然的氣息,潭水上的浮冰也已經悄然消融,幾尾肥大的�坑閽誶蹇杉�椎乃�謝犢斕賾巫牛�路鷦諢肚煸鞝旱牡嚼礎�
如果從相對位置上來看的話,花木所在的寒潭、冰花留守的軍營,以及大祭司所藏身的地方,正好在地圖上形成了一個等邊三角形的圖案,相互距離都是一百里,不多也不少。
這樣的距離和位置當然是有講究的,不論哪一方受到了難以抵擋的攻擊,另外兩人也可以在最短的時間裡面趕去馳援。
同時,卻也給汪賜將等人留下了不是機會的機會。
就像是掛在懸崖邊的果子,雖然想要將其摘到需要付出很大的風險,但只要果肉足夠香甜可口,這樣的風險想必也是可以承受的。
花木靜靜地坐在潭邊,雙目微閉,就像是入了定的老僧,唯有胸膛緩慢的起伏才能證明他還活著。
池中的黑目魚絲毫體會不到暴風雨前夕這種寧靜的可怕,它們仍舊無憂無慮地在水底暢遊著,不停地繞著潭邊的一塊黑石打著轉,似乎石頭上那些碧綠的苔蘚就是它們最美味的食物。
不知道過了多久,空中的皎月已經升到了最高的地方,放眼望去,萬里無雲,月色便成為了黑暗中唯一的光線,靜謐,而且清冷。
冰花是首先迎來陌生來客的人,只是在看清對方的人數和模樣之後,卻不免感到有些失望。
沒有聖階,也沒有汪賜將。
領頭的那個人身形修長,一身白衣,單手負於身後,握著一柄三尺長劍,極盡瀟灑從容之色。
但對方只是一個半聖。
仔細想來,這似乎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因為聖女來書中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她今夜的對手只有四個人,其中最值得警惕的,便是這位叫做李白的劍客。
聖女的預言,又怎麼會出錯呢?
念及此處,冰花輕輕一笑,率先開口道:“聽說你的劍術習自斷嶽?”
李白目露異色,對於這句開場白顯然頗為意外,不禁問道:“你認得我?”
冰花搖搖頭:“未曾謀面,不過聖女大人早就將你們每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