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骨嶙峋。青鸞一見,急忙奔到他身側,眼中含淚,喚了聲,“師傅。”便泣不成聲。
蘇鳳璃對秦朗軒既想親近,又要顧及其他,原地躊躇著不知該怎麼辦好。當他終於鼓足勇氣舉步向前,梅媚心不著痕跡的拽了拽他的袍袖,示意他忍耐片刻。
如果江孚太子是女帝跟秦朗軒的兒子這件事傳出去的話,不但會在江孚國內引起軒然大波,只怕其餘幾國也會趁機作亂。
蘇鳳璃明白梅媚心的心意,收回腳步,靜靜的在旁守著。
這會兒功夫,瓷生已經準備妥當,他讓鳳無源跟秦朗軒並排躺下,取出一支三稜銀針,在燭火上炙烤片刻,便扎進了鳳無源的胸口。
鳳無源吃痛,卻並不叫出聲來,只是攥緊拳頭咬緊牙關硬挺著。夜濯漣心疼鳳無源,可又什麼忙都幫不上,在邊上急的出了一腦門子的汗。
隨著銀針扎進體內,墨色血柱噴泉一樣射出,瓷生並不慌亂,拿起早就準備好的白玉筒覆在血柱上。片刻功夫,白玉筒裝滿了鳳無源的血。瓷生卻並不拔針,又再換了一個白玉筒。就這樣反覆換過三個,流出的血才由黑轉紫繼而變紅,到第三個才是真正的血色。
青鸞以為取心頭血一點就夠,誰知瓷生像是給鳳無源放血一樣,眼見鳳無源的唇色漸漸變白,額角的冷汗滴答滴答落下,青鸞終於忍不住上前阻止道,“前輩,再這樣無源會死的,你到底是想救他還是害他?”
瓷生頭也沒回,沉聲說道,“我若想害他直接刺喉不是更省力?”
青鸞被他噎的不知道該說什麼,瓷生見血色正常了將銀針拔出,又急忙在傷口上敷了藥,青鸞這才放心。
鳳無源捂著傷口,忍痛安慰青鸞道,“公主不用擔心,無源沒事……”他一說話不小心牽扯到傷口,疼得他五官都移了位。
青鸞幫他擦擦額角的冷汗,囑咐道,“你好生休息。”
瓷生望了青鸞一眼,調侃道,“他又不會死,用得著弄得這麼悽慘?”
青鸞負氣,但也不敢得罪瓷生,沒好氣的問道,“無源的眼睛什麼時候能看的見?”
瓷生擺弄著三盞白玉筒裡的心頭血,眼皮都沒抬,懶洋洋的回道,“該看見的時候就看見了唄,急什麼?”
說著執起第一盞白玉筒微微傾斜,漆黑如墨的心頭血直流而下,眼見就快落入他的掌中突然凝固了似得在離他手掌一寸的位置築起一道圓柱。
一會兒工夫,三道圓柱穩穩的立住,色彩雖然不一,但若是細心打量就能發現,三道血柱上隱隱散發著七彩光芒,煞是好看。
青鸞分得出輕重緩急,站在無源身側,不敢打攪瓷生。
黑紫紅三道煥發著七色光芒的血柱在瓷生掌上由慢而快急速旋轉著,眾人只覺得眼花繚亂,光華四溢。
但是,只是片刻功夫,轉速便慢了下來,原本的三道血柱合成了一道,顏色赤紅,同時散發著異香。
瓷生滿意的看著漂浮在掌上的血柱,回身看了看蘇鳳璃,說道,“你來。”
蘇鳳璃雖然不解,但也躬身上前,瓷生讓他抬起左手,猝不及防的刺破他的無名指,隨著幾滴血珠低落在懸浮在瓷生掌上的血柱上,血柱剎那間變成薄薄一片,換換落在瓷生手上。
“嗯,幸而有你在!”瓷生沒頭沒腦的讚了一句,丟下百思不解的蘇鳳璃轉身將那血片敷在秦朗軒額頭,只見紅光一閃,血片沒入秦朗軒額頭,沒了蹤跡。
瓷生拍了拍手,滿意一笑,說道,“讓他靜養幾日,再醒來就沒事了。”
鳳無源心口的傷也癒合的差不多,夜濯漣攙扶著他離開,其餘的人都簇擁著瓷生魚貫而出。唯獨青鸞望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剛出門口,就見宋小清匆忙而至,他不顧禮節衝青鸞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