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疼生疼的。
鑑於血的教訓,我是死也不敢扭頭看了,萬一再被教官訓話再罰站個幾小時,我的膝關節就報廢了。我斜眯著眼,用餘光探測附近是否有奸 情的味道。都快定向斜視了,我終於在一片濃綠軍裝中分辨出有對俊男靚女,不,是姦夫淫婦,正相談甚歡。而且從我的角度看過去,方予可跟茹庭站成一直線,提供給我豐富的想象空間。這就跟端個鏡子觀上顎邊的大牙一樣,彷佛看見了,彷佛又看不見,難受得緊。你個方予可,為了你,眾目睽睽之下我被罰站,面子裡子都丟盡了,你倒好,給我玩男盜女娼。軍紀去哪裡了,教官去哪裡了,神聖的軍訓基地豈是你等卿卿我我的地方?!教官,你讓方予可也罰站,站到我身旁來嘛……
最後的十五分鐘度秒如年,感覺腳下的土地快要融化,全身跟進了桑拿房一樣從裡到外都溼淋淋的。眼神開始迷離,余光中方予可正在朝我走來,而茹庭也亦步亦趨地跟在他後面。我心裡有一腔怨氣要發洩,可氣卻一直堵在嗓子眼,把喉嚨都要燒成一窟窿了,還是無法找到出口。我腿一軟,眼一黑,身體不可控制地往下倒。我心想糟了,這倒下去,腦袋也要磕出個窟窿來了。
沒有想象中的疼痛,反而落到了一個結實的環抱中,似乎還聞到了熟悉的味道。有人狠狠地晃著我身體,用久違了的急切的聲音呼喚我:“林林醒醒,醒醒……”丫的,誰讓你學馬景濤,晃得我胃液翻騰,連句話都沒力氣說了。意識如黑沉沉的一張網,外界的喧嚷聲如同小蟲哼唧般阻擋在外,從頭到腳的麻痺感將我的上下眼皮牢牢粘住,我很舒坦地昏死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這週末要去出差,現在勤快地更。。鼓掌。。。
某些不CJ的筒子讓我現在安排滾床單。我怎麼可以縱容這樣的無理要求涅!!討伐之,封殺之。
嘿嘿,好吧,下下章給你們放點KISS。
我怎麼這麼沒骨氣呢。唉。
軍訓(三)
天花上是一塊一塊的石膏板,鹽水瓶裡的液體正緩緩地有氣無力地往下滴,心不甘情不願地進入我的血管。我轉了轉脖子,看見不遠處的白大褂正悠閒地翻報紙。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暈厥?我忽然有點興奮。一般來說,暈厥是構成萬能女主的必備要素,我一直羨慕那些在關鍵時刻氣若游絲地華麗麗暈倒的女神,沒想到自己也能暈一把。
我尖著嗓子問:“我這是在哪裡?”哈哈,暈倒或穿越後的經典臺詞,現實中終於有機會用了。
醫生放下報紙,到我身邊:“暈了不到五分鐘,都失憶了?”
五分鐘?……為什麼?不得躺個七天七夜,星光因我黯淡,天色因我無常嗎?
醫生問我:“心慌嗎?有沒有不適感?”
我搖搖頭,說實話,雖然就五分鐘,我就跟被打通任督二脈,輸入真氣一樣精神得很。
醫生說:“沒想到第三天軍訓就暈倒了。按以前的規矩,一般過一星期我這裡才開張忙活的。現在大學生太嬌氣了。”
“我不是因為嬌氣,我是生氣的……”不提還好,我忽然想到我暈倒的時候還聽到方予可的聲音呢。“醫生,我進來的時候,你看見一個高大英俊、傾國傾城、帥可敵國的小夥子嗎?”
醫生哈哈地笑:“你說的那個人啊,我嫌他太吵,讓他回隊裡訓練去了。”
“哦……”我失望地低頭。
“不過他說訓練完之後立刻過來。你休息一下午,明天繼續參加訓練吧。”
我聽到前半句眼睛都亮了一倍,也不管後半句是不是仁義了。
躺在床上,我閉著開始盤算過會兒怎麼對付方予可。小樣兒,敢在姑奶奶眼皮底下跟別人調情,趕明兒我跟別人私奔了,哭死你去。像我這樣溫柔大方、人見人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