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陸主任趕到醫院,算算,也給了王廳長他們大概一個小時的時間,自己也算開了綠燈仁至義盡,而陸錚這邊,則是自己必須要彙報的。
可是,呼過陸錚之後,一直也不見電話響。
老龔嘆著氣,坐到了沙發上,揉著太陽穴,很有些頭疼,陸錚那裡,不知道會怎麼想,萬一因為這次見面令案子受到影響,陸錚的雷霆之怒,會不會令自己粉身碎骨。
答應了王廳長後,老龔現在,才感到了後怕。
“叮鈴鈴”,刺耳的電話鈴聲嚇了老龔一跳,他急忙接起,正想著怎麼跟陸錚解釋時,話筒那邊傳來小李的聲音:“龔處,在不在?”
老龔一怔,“怎麼是你?王廳那邊不是出什麼事了吧?”
電話裡有雜音,好像是風聲,小李應該是在醫院外的投幣電話亭打的電話,小李的聲音也有些亂,“不知道呢,陸主任來了,正和王廳那邊說話呢。”
老龔呆了下,“陸主任?他怎麼去了?是湊巧去看趙玉東?”
小李唉聲嘆氣的說:“要湊巧就好了,龔處你不知道,王廳是和楊主任一起來的,他倆剛進趙玉東的病房,負責樓層的護士長就找我,叫我去她值班室接了個電話,是陸主任打來的電話,陸主任還叫我給王廳和楊主任傳話呢,叫我告訴王廳,他想和趙玉東談話可以,但必須有整頓辦主任一把手簽字,今天特事特辦,他來醫院,陪著王廳給趙玉東做筆錄。”
老龔聽到這裡完全的呆住,這裡,又有醫院護士長什麼事啊?陸錚這個人,真是深哪,原來還布了暗線,怪不得呢,當初他點名要把趙玉東送監獄中心醫院。
話筒那邊,小李沮喪的說:“楊主任聽了我傳的話就走了,現在陸主任來了,正跟王廳說話呢,我這不抽空才能跑出來向你彙報?龔處,你說這事怎麼辦啊?陸主任要問我,我怎麼說?”
老龔沉默了,現在他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向陸錚交代了。
……
省監獄管理局中心醫院病房樓三樓一間空病房,陸錚翻著王副廳長交到他手裡的材料,是關於華越公司在冀東省活動的材料,可以公開的部分卷宗。
王副廳長笑著遞給陸錚一顆煙,說:“有陸主任陪著我查缺補漏,想必我們能發現很多新問題啊。”
比陸錚稍微早到一步的公安廳經偵的一個副處長和另一名警官都在旁邊附和。
王廳長臨時抓差,這兩位到了才知道什麼意思,也不知道是什麼案子,叫自己兩人來,總歸是顯得程式正規罷了。
陸錚沒有接王副廳長的煙,對那位副處長道:“這樣,你們先進去做筆錄,我和王廳長聊兩句,稍後到。”
看王副廳長也點頭示意,兩名警官便依言走了出去。
陸錚這時,就打量了王副廳長兩眼,說道:“王廳,你來的意思我明白,你們是真不怕把事情鬧大是吧?”
王副廳長呆了呆,笑容便有些尷尬,說:“我不大明白陸主任的意思。”實在想不到,陸錚會一點面子不給,愣把窗戶紙捅破,果然如傳聞一般,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
陸錚冷笑一聲:“明白也好,不明白也好,你們這樣搞,讓我覺得,陽晨公司還有很多東西可挖啊,看來,要繼續深挖。”
王副廳長臉色就是一變,訕訕道:“這和陽晨有什麼關係。”
陸錚將卷宗往旁邊一扔,說:“行了,你請便,我就不陪你進去了,你想和趙玉東聊什麼你就聊什麼,好不好?隨便你。”
王副廳長在公安系統多年,便是省委領導前,幾時被這般疾言厲色的對待過?一時臉漲成了豬肝色,可是,卻沒底氣反駁什麼。
拿起桌上卷宗,他轉身走了出去,進了斜對面趙玉東的病房,不一會兒,便領著那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