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一下,坐到小弟從會議室裡搬來的椅子上,不屑的看著面前這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傢伙,說:“有什麼不是事兒的,你不就是怕走火嗎,走火有什麼大不了的,你只不過是一條賤命,打死了也不會有多少麻煩?不錯,報紙上說的很對,我是殺人如麻,可是,那又能怎麼樣呢,我還是好生生的坐在這裡,沒人能把我如何。至於你,我多殺你一個有什麼大不了的。”
肖鼎風開始沉默不語,不過,看的出來,這傢伙確實很害怕,渾身顫抖個不停,是的,沒有什麼更加比死亡令人害怕的了。
我把頭扭向了社長鬍少陽,看著他頭上包著的紗布,冷冷的說:“你這傢伙倒是挺稀命的,還把腦袋包起來了,幹嘛這麼費事,一會兒那上面還得再出幾個口子呢。現在,咱們兩個接著算賬,說吧,那篇報道的記者是誰,他在這幫人裡嗎?”
胡少陽在我冰冷的目光下身體不由自主的輕微一顫,眼見自己的外甥肖鼎風都不好使,這殺人不眨眼的傢伙都給收拾了,天洪門的威名在這傢伙的眼裡簡直就是一文不值,自己還強撐什麼。他無奈的說:“那個記者叫邵雲強,不在這裡,已經拿著報社給他的獎金躲出去了。”
我冷笑一聲,“讓你說就早點說出來得了,何苦要受這皮肉之苦,把這個記者的資料列印給我,要帶相片的。”
胡少爺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扭頭說:“嚴主任,你去吧邵雲強的資料列印一份過來。”
嚴主任急忙走進會議室,不多時,手裡拿著一張紙出來,上面是一個男人頭像,下面備註著他的姓名,電話身高體重還有家庭地址等詳細資料。
我接過來仔細的看了一下,問:“你確定是他嗎?”
胡少陽點頭說:“沒錯,就是他。”
我把那張紙遞給身邊的曉翠,說:“把這份資料傳真到各個堂口,讓弟兄們都給我尋找這個名叫邵雲強的傢伙,就是把西京翻個底朝天,也要把他給我找出來。”
曉翠答應一聲,拿著拿著那份資料到一旁去影印傳真,將資料傳給了各個堂口,並且傳達了我的命令。
胡少陽說道:“作者的名字我都說了,資料也給你們了,今天這張報紙我們也絕不再印,你打也打過,罵也罵過,你看,這事是不是就了結了?”
我猛地站起身,毫無徵兆的一腳將他踢趴下,惱怒的說:“媽的,了結,你說的倒輕鬆,就因為你這混蛋,還有你們這混蛋報社布的這篇報道,只一天早上,我幾千萬就打水漂一樣的扔出去了,你說了結就了結,你當我白痴啊?”
胡少陽癱在地上,吐了一大口鮮血,好一陣才緩過來,掙扎著起來,問:“那你說怎麼辦?”
我冷眼看著他,說:“還用問嗎,想活命的話就賠償我的損失。”
胡少陽知道大出血這一關是無論如何也過不去了,咬牙問:“行,你說吧,賠多少?”
“一億。”我說了一個令人咋舌的數字。
胡少陽腦袋嗡的一下就變大了,他沒有料到,只因為刊登了一篇不應刊登的報道,他就要付出如此之大的代價,對方竟然提出了天文數字的賠償。他臉色變得慘白,極為難看,搖頭說:“對不起,我就是砸鍋賣鐵也拿出不這些錢來,你的要求我辦不到。”
“用不著你砸鍋賣鐵,這日報社不就是你的產業嗎,我看怎麼著也值個幾千萬,這樣吧,我就算是吃點虧,你就拿它作為賠償金抵給我好了。”我來之前就調查清楚了,縱橫西京日報社是民營企業,正是這位胡社長的私人產業,總價值在八千萬左右,若是把它收過來,我又可以大賺一筆,而且,我正好以此為突破口,進軍文化產業。
胡少陽一愣,萬萬沒有料到我的野心居然這麼大,不光獅子大開口提出了天價賠償,居然還打著他報社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