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就想著咱倆可別虧了嘛。”老闆撓撓頭,“你都不知道那手錶多誇張。還鍍白金呢,太假了,誰會上當。”
“這也是陰謀之一。它要不假,這丫頭能被留下?”
老闆想想也是。“那現在可咋辦?”
“能咋辦,再等唄。晚上關店如果男的還沒來,丫頭就可憐咯。”老闆娘搖搖頭,很是同情。
老闆見許惠橙仍然傻傻等著,他不免一陣唏噓,便倒了杯茶過去。
許惠橙道謝地接過。
因為這個動作,老闆注意到了她手指的傷痕。他驚詫道,“他還打你啊?”
“不是。”她微微一笑,“我自己弄傷的。”
老闆卻不太相信她的話,只當她是個為愛深陷的傻丫頭。“喝點熱茶,天氣這麼冷,你還穿這麼薄。他也不給你買大襖啊?”
許惠橙一下子接不上話,一會後,才道,“我和他……不是……”
她話都未說完,老闆就擺手,“我知道,我知道。傻丫頭都喜歡這麼說。”他一邊說著一邊轉身往服務檯走去。
許惠橙暗自嘆氣。
她望望自己手上的傷口。其實,他受的傷比她重得多。可他沒有吭過聲,反而在那樣的險境中,領著她一步一步出來。
所以,既然他要她在這等他,那她就等。
鍾定從飯店到別墅,走了一個多小時。度假山莊,是在山頂那塊,平時這裡都人煙稀少,他一路走來,沒有遇到一輛車。
別墅的傭人們,見到他,只是打了招呼。
鍾定心下有疑慮,便問了纜車管理員的去向,得到的答案卻是,纜車管理員昨天上午接到家裡的電話,有急事走了,臨走前沒有透露任何關於纜車的事故。
所以傭人們根本不知道出了事。而且,鍾定向來我行我素,所以他沒有回來別墅,傭人們還以為他心血來潮去遊玩了。
鍾定在等醫生的那段時間,吩咐管家派車去接許惠橙。然後他回房洗澡,換掉髒兮兮的衣物。
他在鏡中望了望肩背的傷,肩胛處,有一塊紫得發黑的區域,延下去,則是紅紅腫腫。熱水澆下,又開始抽痛。
醫生來到後,迅速給鍾定處理傷口。
鍾定有些疲乏,於是睡了一覺。他想著既然交代了下去,那麼許惠橙那邊就沒問題了。
可是他被吵醒時,她卻仍然不知去向。
管家確實派了車去找那個飯店,但是在山中繞來繞去,兜了不下十圈,都沒有見到那家店。他慌了,趕緊給鍾定電話彙報。
鍾定眉一斂,“找不到?”
“鍾先生,我們在那前前後後都找遍了,沒有您說的飯店。”
“扯淡麼。”他開始穿衣,“繼續找。”
“是。”
鍾定當時留下許惠橙,純屬是一時興起。她速度慢,真要走,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到達。雖然他有考慮過萬一是個黑店,她獨自待著也不安全。但是,這個機率不大。那個店有地有址,諒老闆也沒有那個膽子。
鍾定跳上了車,啟動後就搜尋著之前那條路。
然而,確實如管家所說,他兜了一個圈子後,沒有見到那個店。
他有些心神不寧。他還記得自己離開飯店時,許惠橙那帶著期待的眼神。自事故後,她經常那樣看他,好像真的把她自己的生命交給了他。
鍾定繼續開車兜著圈子。
在即將駛入岔路時,他忽然意識到了什麼。他往後視鏡望了望,昏暗暗一片。
他倒車。然後停在距離剛剛岔路口幾十米的地方。
他開啟遠燈,心情終於平緩了些。
原來這裡有兩個岔路口,相距很近。鍾定兜的是第二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