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稜角分明的唇帶著點點笑意,陽光一般惹眼,雖然不若其他宮妃精心的修飾自己,卻又格外的灑脫,惹人喜愛。
“既然這樣,不妨朕來做東,今兒晚上我們就在梅兒的園子裡投宴,一同賞花弄月,吟詩對酒如何?”華南宏說著,左手拉起容德皇后,右手拉起烏蘭,看了看她們兩個,笑道,“這樣也算是回了婉娘送琥珀的禮了,如何?”
容德皇后本是滿心歡喜的,可是瞧著華南宏的手還拉著烏蘭,心頭便有些不快,雖然先前烏蘭曾經替她尋了個臺階兒下,讓她得以儲存一點身為皇后的顏面,但是來分享自己的男人的女人,活該她就應該被自己忌恨被自己怨!
心裡雖然惱怒,但是臉上還得做出樣子,當下便笑著說道:“如此甚好,那就皇上您做東,讓眾姐妹們做陪呢!”
屋子裡的人立刻隨聲附和著,個個兒的興致勃勃起來。
宮中的女人,本就多寂寞,這會子有了熱鬧,倒真像過年一樣的高興了。
賞花定於戌時開始。廣寧宮裡的一行人便先散了。
華南宏欲隨烏蘭返回“琉璃殿”,卻被烏蘭使眼色留在了廣寧宮。
如月扶著烏蘭婷婷嫋嫋的走了,只留下一個纖細嫵媚的背影,讓立在原地的華南宏深深的凝望,在心裡反覆的琢磨思量,竟然發現自己卻是越來越喜愛這柔弱的小人兒了。
所以身子雖然在廣寧宮,魂兒卻被那靈秀的身姿勾了去,心神不寧的坐在那兒,有一搭無一搭的與皇后說著話兒。
這種事情很奇怪。
若說,這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是一條千古不變的定律,為何這高高在上的九五至尊也不能免俗的?況且,這正宮的皇后,莫不是亦與平民百姓的妻,是一樣的?使得這皇上,連看,都不願多看她一眼了。
“主子,您今兒可真是厲害,”如月扶著烏蘭慢慢走向回宮的路,掩著嘴笑個不停,“那呂婕妤也忒的沒有眼色,給她二斤顏色,就敢開染坊的!皇上不過是寵幸了她一個晚上,她還真當自己是正宮皇后了呢!連皇后的話頭都敢搶。瞧著她這回會有好日子過?”
烏蘭忍俊不禁的看了一眼如月。偏這丫頭是個牙尖嘴利的,又如此的討人喜歡,蒼羽卻又為何派這樣的一個人在自己身邊?這到底是貼己,還是在派人監視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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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梅的“千姿殿”,比之“琉璃殿”自然是大了不少。園子也氣派輝宏,園中的茶花開得正豔,一簇一簇,若粉若紅若白若黃,一個個兒的爭相將自己最美的姿容綻放。
明月當空而照,灑下萬道清輝。照得人間一片昇平景象。
花園裡掛著各色的宮燈,千姿百態,有如奼紫嫣紅的花,兀自散發著淡淡的華彩,映著穿稜於期間的人影。
華南宏的宴,就擺在園中的一坐精巧的亭子裡。夜風習習,吹得亭角的宮燈輕輕搖動,花影疊疊,竟然使得在座之人有如在畫中行走,恍若仙境。
華南宏與容德皇后已然高高的端坐在上首,眾妃子們有的已然落座,有的三三兩兩的站在茶花樹下觀賞花兒,有的,則細細觀看那些製作精巧的宮燈。
烏蘭依舊是白天的尋常打扮,只在髮間插了一枚鑲翡翠的鏤金簪子,墜下一枚珍珠,散發著瑩瑩的光彩。
向華南宏與容德皇后請了安,華南宏位示意烏蘭坐在他的旁邊。這無疑又是在暗示烏蘭的地位與別個宮妃的不同了。
容德皇后的心中暗暗一沉,看著烏蘭的眼睛,亦有些陰沉起來。只是表面上,還要做得寬容大肚,便只得寬和的衝著烏蘭淺笑。身為東道主的燕昭儀側坐在容德皇后的身邊。
其他的嬪妃,因為瞧見皇上的臉色,似有主角到場,宴席開始之意。雖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