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玉歲以為自己這樣又槓又作,蹬鼻子上臉,他爹會立馬廢太子並賜他毒酒一杯,結果他成了他爹最寵愛的兒子。
遊玉歲:我爹約摸是有點病的。
而那些還沒有從太子溫潤賢良的畫風轉過來的大臣們:太子大概是瘋了。
諡號厲:殺戮無辜曰厲;暴虐無親曰厲;愎狠無禮曰厲;扶邪違正曰厲;長舌階禍曰厲
第080章 送你
斛律偃先是一怔, 緊接著,他的臉色以極快的速度變得難看起來。
「離開這裡?」斛律偃猛地抓住羋陸的手,他的眼裡和臉上都充斥著極度的恐懼, 「你要離開這裡?你要去哪裡!」
斛律偃很是激動, 沒控制住力道, 捏得羋陸的手疼痛不已。
羋陸臉色發白, 想要把手抽回來, 可是斛律偃抓得太緊了, 彷彿要把他的手骨捏碎一般,看向他的眼神慢慢被一層層的戾氣覆蓋:「回答我, 你要離開我嗎?」
羋陸掙扎無效, 便不再掙紮了,他不由自主地忍著手上的疼痛開口:「我……我要回我該回的地方……」
該死!
他依然受那陣氣味的影響, 違心地說著實話。
羋陸咬緊牙關, 試圖讓自己閉上嘴巴。
可斛律偃不會輕易罷休, 頗有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你該回的地方在哪裡?」
羋陸閉了閉眼,又違心地開了口:「在一個你永遠去不了的地方。」
斛律偃整個人都僵住了, 如遭雷劈,抓著羋陸的手在劇烈顫抖。
惶恐、害怕、無助、痛苦等情緒接連在他臉上出現, 他的眉頭擰成一團, 用了很長時間才消化完羋陸的話。
然而下一刻,他驀地揚起嘴角,綻放出了一抹極為燦爛的笑容。
「六六, 你又在跟我說笑了, 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好笑, 以後不要再說了好不好?」斛律偃鬆開羋陸的手, 抬起來哈了口氣, 心疼地輕輕揉著,「剛剛抓疼你了吧?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又犯渾了。」
斛律偃說著,轉頭把手裡的香塊扔進湖泊裡。
咚的一聲輕響過後。
香塊往下沉去。
「我不用那個了,我再也不用那個了。」斛律偃將羋陸摟入懷中,下巴抵著羋陸的髮絲,雙手緊緊錮著羋陸的背脊。
只有這樣做,他心裡的大窟窿才被堵住大半,冷風吹不進來,他也終於沒那麼冷了。
「我們不是說好要永永遠遠地在一起嗎?生離和死別都不會出現在我們身上,我們會一直在一起,也會一直活下去。」斛律偃一邊抱緊羋陸一邊念念叨叨,似乎這樣做就能催眠自己忘記剛剛發生的事。
羋陸沉默許久,緩緩伸手回抱住斛律偃的腰。
他閉上眼,在心裡嘆了口氣。
另一邊,晚姬總算擺脫了大腳兔群的緊追,但衣服和頭髮都被風吹得凌亂不堪,臉色陣青陣白。
「那群死兔子,看我什麼時候非得回來拔乾淨它們的毛不可,誰稀罕抱它們啊!」晚姬氣憤地罵道。
嚴扶繼續保持沉默。
站在最邊上的鬱水卉盯著不遠處相擁的兩個人看了好一會兒,然後笑著調侃道:「都說小別勝新婚,可城主大人和城主夫人天天黏在一起都跟新婚似的,想不到他們之間的感情這麼好。」
晚姬切了一聲:「鬱宗主,你這看人的眼光也太差了吧。」
鬱水卉挑眉看向晚姬。
晚姬冷冷說道:「他們哪裡像新婚了?依我看呀,都是那個城主夫人不分晝夜地纏著城主大人,你沒看到我們城主大人的表情十分勉強嗎?」
鬱水卉聞言,認真打量了一下羋陸的表情,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