羋陸嘆了口氣。
「我不會那樣對你,我怎麼會那樣對你,我捨不得,我寧願那樣對我自己。」斛律偃收斂了笑容,低聲唸叨。
「斛律偃!」羋陸驀地雙手捧住斛律偃的臉,迫使斛律偃和他對視,他認真地說,「我從來沒有想過離開你。」
斛律偃的表情有些呆滯,似乎難以相信羋陸的話。
羋陸抿了抿唇,面對斛律偃那張近在咫尺的艷麗臉龐,竟然感覺心跳變快,連呼吸也略微急促起來。
好在這些變化並未持續太久,片刻,他的心湖中的漣漪盪完,便回恢復到了之前的平靜。
「我說過,除非你趕我走,不然我不會走。」
離開了斛律偃,他沒有了目標,連方向都找不到了。
所以不管斛律偃好與不好,在這個世界裡,斛律偃就是他唯一的歸宿。
羋陸說完,低頭親了親斛律偃的嘴唇,「別想太多了。」
聞言,斛律偃彷彿漸漸放下了心裡的包袱,他靠近羋陸,小心翼翼地碰了下羋陸的下嘴唇。
氣息噴在羋陸的臉頰上,有些癢,有些燙。
儘管斛律偃緊張到身體繃得筆直,可他的動作又輕又緩,纏著羋陸慢慢廝磨。
羋陸坐在斛律偃的一條腿上,又被斛律偃摟著腰,怎麼都感覺這個姿勢不太對,當他往後退時,險些從斛律偃的腿上栽下去。
他不得不用雙手圈住斛律偃的脖子。
不一會兒,斛律偃的態度越來越強勢,幾乎讓羋陸退無可退,羋陸的手指攪緊斛律偃的後領,白皙的腕上青筋畢現。
隨後,他整個下嘴唇都被輕輕咬住。
「唔……」羋陸不適應地皺起眉,忍不住用一隻手推了推斛律偃的胸膛,含糊不清地說,「你別這樣……」
斛律偃彎起眼,看著羋陸的臉越來越紅,紅得猶如能滴出血來,他卻是眼裡的笑意更甚了。
對於羋陸的求饒,斛律偃不僅沒有退讓,還得寸進尺了。
羋陸察覺到斛律偃的動作後,霎時渾身一震,隨即嚇得立即要從斛律偃的腿上站起來。
誰知斛律偃似乎預料到了他的行為,摟在他腰間的手猛然用力。
羋陸剛起了一些,就被斛律偃用力按了回去。
下一瞬——
羋陸明顯感覺到撞到了什麼東西。
「你……」羋陸只來得及擠出一個字,他的聲音戛然而止,他大概猜到了那是什麼。
羋陸完全僵住了。
斛律偃從後面將他抱住,習慣性地把臉埋進他的頸窩裡,喘息聲十分沉重,彷彿在極力壓抑著什麼:「羋陸……」
羋陸喉頭髮幹:「你先鬆開。」
「羋陸。」斛律偃的聲音很悶,又在他的頸窩裡吸了幾口氣。
羋陸彆扭得身體直往前傾。
幾個無妄幫的人在門外等了良久,見主位上的兩個人還沒有膩歪完,可外頭情況緊急,他們商量片刻,咬著牙一起走進去。
廳裡的郝旭日死在血泊之中,手持長鞭的無妄幫弟子安安靜靜地垂首站在一旁,宛若聽不見主位上兩個人的說話聲。
直到那幾個人走進來,他才略微抬了下眼皮子。
那幾個人走到羋陸和斛律偃跟前,不約而同地屈膝半跪。
有人開口:「幫主。」
羋陸好似看到救星一般,趕忙說道:「有人找你!」
斛律偃不安分的雙手終於停了下來,面色冷淡地從羋陸的肩膀後頭探出一個腦袋,他雙手仍舊摟著羋陸的腰,下巴親暱地擱在羋陸的肩膀上。
半晌,斛律偃才懶懶地問:「何事?」
「有五個城鎮的城主知道了醉城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