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憶,早上的時候,想到了什麼事不開心?”
情人河邊,我挽著顧莫的手,頭靠著他的肩膀,一起沿著一河兩岸的長廊慢慢走著。
夜已漸深,河邊已經沒什麼遊人。
四季如春的小鎮,風微微的吹著,並未感覺到冷。
顧莫的下巴摩挲著我的頭頂,柔聲問著:“我們已經是夫妻,不管遇到任何不開心的事,都不要一個人憋在心裡,可以告訴我。
不管是開心的,還是不開心的,你都不再是一個人,有我陪你。”
“嗯。”
我靠在顧莫的肩膀上,輕聲應著,卻並不打算將上一代的事告訴他。
有他疼著愛著,這就足夠了。
“明天我帶你去認識一位老人吧。”
我輕聲對顧莫說道:“那是一位很好很睿智的老人,我——”
頓了頓,我接著道:“我爸爸曾經是他老人家的徒弟,跟著他學過中醫。”
“原來竟還有這樣的緣分。”
顧莫摟在我腰間的手緊了緊,“那明天一定要去拜訪他老人家。”
至於我為什麼不開心的事,顧莫沒有接著再提。
他曾經聽我說過爺爺奶奶和父母的遭遇。
大概他以為,我是因為和木老人而想起父母的慘死而不開心吧。
回到有歸客棧的時候,已經晚上三點多了。
十五窩在二樓小客廳的沙發裡呼呼大睡。
聽到動靜,小傢伙只是從沙發縫隙處微微抬了抬頭,露了一張猴臉出來,睡眼惺忪的道:“憶姐,你和姐夫去臥室休息吧,這沙發挺軟和的,我先睡了。”
說完,又整個兒縮回沙發縫隙裡去。
我和顧莫剛走到客房門口,十五又探出頭來說了句:“千澈哥哥迴雪山找他娘去了,說是明天再回來。”
“蛇千澈?”
顧莫有些詫異的望向我,“初雪這些年竟然就在玉龍雪山?”
“嗯。”
我點頭,推開客房的門,又少不了窩在顧莫的懷裡將在雪山的遭遇跟他說了一番。
“貪狼那邊,我還是等千澈明天回來再通知他吧。”
聽完,顧莫尋思著說道。
“這麼重要的事,不趕緊通知他不好吧?”
我笑道:“回頭他會不會怪你?
其實之前打電話給你就想跟你說這事來著的,後來……”
“後來你說你想我了。”
顧莫目光灼灼的盯著我的眼睛,唇角帶著一抹笑:“我也想你。
終於明白人們說的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到底是什麼滋味了。
良宵已經過半,現在可是咱們的蜜月期,才不要讓那小子的破事擾了我們親熱。”
我張了張嘴,剛要說話,嘴唇便被顧莫以吻封住了聲音。
第二早醒來,天已經大亮。
小鎮的陽光似乎來得特別早,正月的天,不過才七點,暖暖的陽光已經透過窗玻璃灑進了客房裡。
洗漱出門,便聞到了樓下飄來的早餐香氣。
蔡歡歡正拿著抹布擦拭二樓小客廳裡的沙發和傢俱。
水精本身並無任何氣息,即使寄魂,對人的身體也不會有任何傷害。
年輕姑娘的一張俏臉已經因為勞作而泛著微微的紅,額頭有細密的汗珠,看起來清純中又帶著幾分可愛。
見到跟我一起出來的顧莫,她停住了手裡的動作,微微愣了愣。
“我丈夫,顧莫。”
我笑著跟蔡歡歡打了聲招呼,又向顧莫介紹道:“這就是我跟你提到的蔡歡歡。”
“你好!”顧莫不苟言笑的朝蔡歡歡微微點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