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向蛇尾女人,她身上的氣息十分純淨,竟是淡淡的乳白色。
瞬間便對這嫵媚的女人多了幾分好感。
蛇是肉食動物,氣息呈白色,極有可能說明她連小動物的性命都沒有傷害過,一條蛇,能做到這樣是一件很難的事。
太奶奶跟我說過,只有沒害過性命的妖物,氣息才會純淨。
當然,氣息越是純淨的妖物,修為也會越高。
“你好,我叫張憶仇!”我朝蛇尾女人伸出一隻手。
從她的氣息來看,她應該跟蛇千澈一樣,並不怕我身上的氣息。
“我叫九兒!”
蛇尾女人朝我嫵媚的笑,伸手握住了我的手,她的手柔若無骨,卻又十分冰冷。
“以後你就喊我九兒姐姐吧!七爺說了,我以後就是你的陪練,贏了你七爺就會賞我靈芝草補修為,我可不會對你手下留情哦!”
九兒姐姐說話的時候,淺褐色的眸子微微眯了眯,瞳孔豎成一線,上下打量著我。
“小小年紀竟然就已經是黃階二品了,不錯嘛!”
九兒說著,鬆開我的手,扭著細腰回到白七爺爺身側,伸手一邊捏著白七爺爺的肩膀一邊撒嬌道:“七爺,您老騙人,這丫頭瞧著挺厲害,您老可說了,我給她當陪練至少能有三年能頓頓吃靈芝草的,我不管,一年後,我即使打不過她了,你也得給我靈芝草!”
她那動作明明嫵媚嬌柔,可跟白七爺爺說話的口氣卻十足像個撒嬌的小孫女兒。
不僅沒有讓人覺得辣眼睛,反而給人一種十分可愛的感覺。
“她剛剛可只用十多分鐘便將我的五個紙兵士全都給毀了。
蛇小九,你今天練功了嗎?
若是今天就打不過她,不僅沒有靈芝草,還得替鼠老大做一年的飯。”
白七爺伸手將九兒推開,斜覷了她一眼說道。
“七爺,您嚇唬我呢不是?”
九兒望了我一眼,又扭過去替白七爺爺捏起了肩膀,“小憶那麼丁點兒大的小丫頭,還能毀了您老的紙兵士?”
“七爺可沒嚇唬你,我剛剛親眼見到的!”
一個聲音沙啞的灰衣小老頭兒端著一盤炸排骨從廚房裡走出來,放到餐桌上,望了一眼九兒說道。
這灰衣小老頭身後拖著一條長長的鼠尾身上的氣息雖然是青色,卻同樣十分澄澈。
“鼠老大,你故意的是吧!”
九兒飛快的望了我一眼,眼中閃過一抹忌憚之色。
隨即抬手掩著口鼻嬌聲道:“都說了我今天要跟小憶一起吃飯的,你還做肉菜,臭死了!我不吃了!”
說完扭著細腰朝廚房裡走去。
“趕著去抱佛腳直接說就好了,還怪鼠老大炸排骨,多香啊!”
一個身後拖著一條蓬鬆的狐狸尾巴,長相俊美的小夥子說著話從廚房裡走了出來,一屁股坐到餐桌邊,將頭朝白七爺爺湊了湊道:“七爺,今天您老收徒弟了,喜事啊,我陪您老喝兩盅?”
“有空喝酒,草藥都曬好了?”白七爺爺似笑非笑的問道。
“草藥不是一天就能曬成的,酒總得喝不是!”
狐狸尾小夥子笑嘻嘻的說著,轉頭望向我,開口道:“張憶仇是吧,以後多關照,我是這裡的租戶,狐小七!”
我眯著眼睛望了一眼狐小七身上的氣息,青氣濃郁,不僅算不得澄澈,甚至還帶著點淡淡的血氣。
他傷過人命!
只是他說的,租戶?
我一愣,有些不明所以。
“你白七爺爺常年不在老宅了住,時間長了,它們就住進來了,只要規規矩矩的不再出去害人,你白七爺爺就留下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