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抬腳追上去,書包突然被人從後面扯住了,一隻胖乎乎的手還拍了拍我的肩膀:“嘿,臭丫頭!”
我回頭一看,竟是那天要割小黑尾巴的那個男生。
楊壯!
他的身邊還跟著兩個男生,其中一個,就是那天被我咬到手背的男生。
“臭丫頭挺大膽的呀!”
楊壯揪著我肩膀的衣服笑,胖胖的圓臉上肉一顫一顫的:“怎麼,在家躲了兩天,今天又敢出來了,我可記住,你力氣挺大,摔得我屁股今天還在疼呢!”
“還有我的手!”
那個被我咬了手背的男生也圍攏過來,還將他的手伸出來到我和楊壯麵前:“壯哥,你看我的手到現在還沒消腫,她肯定是屬瘋狗的!”
我動了動身子,想掙脫楊壯揪著我肩膀衣服的手,可他比我高了半個頭,力氣還挺大,我一下子沒掙脫。
“幾個小孩兒幹嘛呢,還不上學,都跟這兒幹什麼?”一個大嬸從超市裡出來,望著我們皺眉說道。
我張了張嘴,正要說話,楊壯揪著我肩膀衣服的那隻手一伸,攬住了我的肩膀,笑嘻嘻的道:“嬸兒,我正邀我妹妹一起上學呢!我們走了,嬸兒再見!”
說完,重重攬著我的肩膀,朝另外那個男生使了個眼色,那男生連忙拽住了我的胳膊。
兩人幾乎將我架了起來,拖著我朝新老街交匯處的一個小衚衕裡跑去。
我望向那個大嬸兒,張了張準備喊幫忙,但想了想到底沒出聲。
太奶奶說過,什麼事情都要自己學會解決,這幾個壞孩子跟我一個學校,我總不能天天都喊人幫忙。
小衚衕裡靜悄悄的,一個人也沒有。
我和婭婭聽同學們說過,這裡是一條通往學校的小路,從這條路到學校或回家要近了很多,還一起走過一次。
後來又聽說,總有高年級的同學喜歡在躲在這條路上攔著低年級的學生要零花錢,婭婭害怕,我們就沒再從這條路走。
楊壯他們將我拖進衚衕裡,就鬆開了對我的拉扯,抓著我的肩膀,將我往牆上一推。
這衚衕的一側是鎮一家機關單位的紅磚院牆,另一側是幾戶人家連成一排的小洋樓後牆。
小鎮的規劃不比大城市,這些小洋樓都是沒有統一規劃的自建房,後牆下有一條窄窄的排水溝,裡面流動著帶著些碎菜葉和飯菜殘渣的汙水。
大概由於這條排水溝的緣故,小衚衕裡有些潮,我被楊壯推著背靠的那面紅磚圍牆上長滿了溼膩膩的青苔,手觸上去涼津津的。
楊壯從口袋裡,摸出了那條想要割小黑尾巴的那把削筆刀。
拿著在我眼前揮了揮,學著電視裡土匪的樣子對我說道:“臭丫頭,說吧,是想讓我在你的手背上劃幾刀給我和我兄弟出口氣呢,還是把你的零花錢交給我們買個平安?”
我盯著楊壯手裡晃著的小刀,沒說話。
並不是怕他們,我只是在想,我是直接跑掉還是跟他們打一架再跑掉,我不太確定現在的我能不能打過他們幾個比我個頭大很多的大孩子。
“呵!”
這時,我聽到一聲輕笑。
是從我書吧上掛著的那個kitty貓玩偶中發出來的。
那是蔣鈺阿姨的聲音。
我明白過來,她大概是不太放心我,所以偷偷附身在玩偶身上一起跟著我出來了。
蔣鈺阿姨的聲音像是在瞬間給了我更多勇氣。
“壯哥,誰在笑?”
那個被我咬過一口的男生扯了扯楊壯的袖子,四處瞄了一眼道:“那聲音聽著怎麼怪怪的?”
另外一個男生愣了愣,朝衚衕兩頭瞄了幾眼,拍了他的肩膀一巴掌,“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