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從昨天我們借宿到今天一直被我們警告不能開口說話,大概已經憋壞了。
趁著這個出去的機會已經幻回了少女模樣。
十五帶回來的俘虜竟不是撒哈拉威人,而是一個白面板黃頭髮藍眼睛的的年輕男人。
他的樣子看起來比慘,渾身上下滿是血汙,兩隻耳朵全都沒有了,汩汩的鮮血順著原本應該是耳朵的地方往外流。
一雙手也只剩下兩根光禿禿的手臂而不見手掌。
從他手腕處參差不齊的斷截傷口不難看得出來,是被十五直接給咬掉了。
除此之外,他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腿上也有幾處碗大的傷口,全都是被啃得皮開肉綻,隱隱能見裡頭的森森白骨。
也不知十五從哪兒找來一根繩子,一頭拴在男人的脖頸上,一頭牽在手裡。
男人用手肘撐著地面連滾帶爬,十五在他後邊牽著繩子吼著,顯然是因為語言不通,男人掙扎著想站起來,十五揮舞著提在另一隻手上的狙擊槍,又將男人打趴在地上。
“我讓你起來了嗎?”
十五脆聲罵道:“我是讓你一邊學狗爬一邊學狗叫。
旺旺旺不懂嗎?”
說起折磨人來,小傢伙十五若說她只是第二,恐怕沒人敢稱第一了。
男人顯然已經被十五折磨得生無可戀。
十五的這一聲“旺旺旺不懂嗎”也讓他福至心靈,恍然明白了十五的意思。
連連點著頭,順著十五用狙擊槍所指的方向,手腳並用的朝我們的方向爬了過來,嘴裡不停學著狗叫的汪汪聲。
“這就對了嘛!”
十五驕傲得眉開眼笑,“早懂我的意思了,不就能少被我咬幾口,你的肉又爛又臭,一點兒都不好吃!”
臨時搭建的棚裡用電線扯了燈泡,男人被十五牽著,蜿蜒這一路血跡爬過來,見到他同伴的時候時候愣了愣,目光最後落在一張臉腫成了豬頭的布拉身上,驚叫著手腳並用的朝布拉爬過去。
可惜還沒爬出兩步,就被脖子上的繩索狠狠套住了。
十五一槍桿子抽在他的身上,將他抽翻在地,傷口的劇痛再次令他哇哇大叫。
布拉依舊被我用綢布捆著,趴在地上目光掃了一眼她的同伴們,最後望向被十五折磨得渾身是血的男子,眼中露出鄙夷的神色。
“豬哥哥,阿丹望的傷沒事吧?”
十五望向背對著她的映朱和蛇千澈,一邊問著一邊走過去:“要不要用我的猴毛救他?要的話我可以給你拔一根。”
罕地一家之前並沒有見過十五。
罕地和他老婆聞聲扭頭過來,望了一眼地上渾身是血,慘叫著的白面板男人,又望了一眼一臉傲嬌的十五。
見我們都沒出聲,一時不知是敵是友,下意識上前一步,擋住了十五的去路,眼中帶著幾分警惕。
十五好看的眉頭一挑,正要開口,我笑著走過去拉住罕地老婆的手輕聲說道:“沒事,她是我們的朋友。
跟我們一樣很擔心您的兒子。”
顧莫在一邊做了翻譯,罕地夫妻倆眼中的警惕才散去,任由十五好事的擠到蛇千澈和映朱中間去看阿丹望的情況。
天醫術果然不凡,很快,蛇千澈和映朱兩人就用靈氣將阿丹望後背心的子彈逼了出來,也止住了血。
兩個小時後,小夥子悶哼一聲醒來,他的性命保住了。
屋外到底不是說話的地方,罕地在聽到我們跟他說了聖龍組織的事之後,原本望向貢扎的喜愛目光也變得複雜起來。
也不在乎什麼已經被新郎搶出家門的女兒不能再回屋的忌諱了,一家人全都進了屋。
幾個被我們抓回來的聖龍組織殺手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