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我是真的有些佩服妹姞上仙的耐心。

別的不說，單說是教十五這隻猴兒識字這事，實在是不簡單，關鍵十五的識字量和詞彙量都挺大，大概相當於一個普通受完教育的成年人的識字量了。

發現十五識字是在它醉酒之後，小傢伙昏睡了兩天後有些犯懶，天天躲在被窩裡用我的手機刷劇，那天我發現它竟然在看美劇，還看得津津有味，我挺奇怪的問它怎麼看得懂。

沒想到小傢伙對我翻了個大白眼說道：“你是不是傻，這上面不是有字幕嗎？”

更讓我覺得驚奇的是，妹姞當年教它的大多是古文和繁體字，小傢伙竟然能憑著自己的機靈猜出簡體字，只偶爾有一兩個化繁為簡太厲害的，才會跑來問我。

這大概也是十五為什麼開口說話就能將它那吱吱喳喳的猴語髒話順利轉化成人言還能一點兒都不卡頓的原因。

比起我邊看邊想，十五看得極快，看完不停的扯著我的耳朵催道：“你怎麼還沒看完，快看看到底是什麼線索啊，這頁都是些基本資訊，有啥好琢磨的？”

我扭頭瞪了十五一眼，有種想將它從車窗扔出去的衝動。

其實線索也並不多，精神失常的人，說出來的話向來都語無倫次，所以至今這個案子也還沒破。

劉賀回家後，一直失魂落魄的誰跟她說話她都不理會，到家扔下行李就窩在沙發裡發呆。

她的母親幫她整理行李時，從她的旅行箱裡翻到一件淺黃色的盤扣繡花旗袍，做工挺精緻的，看著就價值不菲。

劉賀媽媽將旗袍拿出來的那一瞬間，劉賀瞪著那件旗袍滿眼驚恐，當即就將那件旗袍搶過去，找了打火機一把火給燒掉了。

旗袍燒完，劉賀就突然全身抽搐發起高燒來，送到醫院後醫生直接給用了退燒藥物，第二天早上，劉賀的高燒雖然退了，精神狀態卻出了問題，不認識人，見誰都吃吃的傻笑。

要麼就經常喃喃自語唸叨著幾個詞：旗袍、油紙傘、兇靈、殺人。

醫院又將劉賀做了全面檢查，才發現劉賀的大腦上覆了一層白色膜狀物，誰也說不清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就連醫院年齡最大的教授專家也沒見過這種奇怪的症狀。

好好的一個人，突然就傻掉了，劉賀的家人自然覺得劉賀的精神失常跟怪病有關，是醫生使用不當退燒藥造成的，因此跟醫院鬧了起來。

院方自然也不認，那種奇怪的病雖然沒人見過，但絕不是使用退燒藥造成的。

雙方各執一詞，至今還在僵持中。

那件旗袍也許跟賀思喬的失蹤有關，可惜被劉賀給燒掉了，連一點兒灰都沒剩下，也不見購買小票和標籤之類的東西，再加上劉賀已經傻了，所以誰也不知道那件旗袍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相當於來說，這點兒線索其實也徹底斷了。

警方查過兩個女孩旅行的路線，他們是直接從杭城坐車到西塘小鎮的，並沒有去別的地方，西塘小鎮倒是也有幾家賣旗袍的小店，但每天來往的人太多，並沒有查出什麼結果來。

最後沒辦法，就只能憑著劉賀精神失常說的那些話，將這個爛攤子丟給了顧莫他們。

看完資料，我扭頭問顧莫，“賀思喬的行李裡頭有旗袍嗎？”

“沒有！”顧莫搖頭。

“有沒有可能，賀思喬是穿著旗袍出去的？”十五插嘴道。

“這個倒的確有可能。”

我點頭問顧莫：“賀思喬留在客棧的衣物她的家人應該都知道吧，如果帶去的衣物都在，那大概就能確定是穿著旗袍失蹤的。”

“這事兒還真不好查。”

顧莫苦笑：“兩個孩子都是在校大學生，剛放寒假就直接從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