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黃立秋又接著說道：“很多事，阿珍應該都沒有參與進去，她的心地其實不壞，只是太愛浩元那孩子了，對於阿珍來說，浩元就是他的命，而且浩元又向來嘴乖，她向來對那孩子的要求沒有什麼抵抗力，連重話也捨不得說一句。

警官，如果能證明，這些事真的跟她沒關係，她就不用償命吧？”

“走吧！”

顧莫並沒有直接回答黃立秋的話，而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先跟我回去配合調查，目前古小風和賴浩元都已經死了，拘禁女孩的事情她是知情的，具體要看她自己會不會交代真話，所以到底怎麼樣，還要看最後的調查結果。”

黃立秋點著頭，掐滅手裡的菸頭站了起來說道：“警官放心，我一定會讓我老婆如實交代的，爭取寬大處理。”

“對了，當初你們這棟別墅建造的時候，你參與了嗎？”顧莫接著問道。

“別墅是浩元畢業的第二年建起來的，當時他只說是想掙了點錢，想重新建房，我以為他就想建個普通小洋樓，也就沒太在意。

那時候村裡很多人家掙了點錢就想建小洋樓，造價也便宜，我就由著他了。”

黃立秋回答道：“那年正好我跟村裡的老錢合夥承包了一片水域養魚，剛下魚苗下去，怕有人使壞，又怕有人偷魚秧苗，所以天天我們夫妻倆跟老錢兩家人那段時間都住在船上。

浩元也讓我不用太擔心，說是房子全包給了建築公司，我們只等到時候房子落成直接入住就行。

直到後來房子落成，連傢俱都買好了，我和老婆一看竟然是這麼豪華的一棟大別墅，都覺得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當時我也很奇怪，浩元剛出大學不過才大半年而已，哪裡弄到這麼多錢回家建別墅，浩元告訴我是什麼開什麼網點掙了大錢，我也不懂那個，阿珍說我是懷疑孩子，我也沒好再多過問。

再後來，浩元又是給村裡修路，又是建堤壩的，村裡人都誇他有出息，我就更沒好再提這事兒了。”

顧莫跟黃立秋搭著話，我們回到了馬路邊。

周揚開的小客車因為人多有些擠，也為了避免幾個女孩跟賴珍起衝突，顧莫便派了一個警員押著賴珍和我們一起坐了顧莫的車。

賴珍一直煞白著臉流眼淚，也不知她是在心疼失了兒子還是其他。

直到黃立秋坐到賴珍身邊，默默的替她擦了擦眼淚，賴珍才撲在黃立秋的身上，“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開口道：“立秋啊，都怪我，要不是我同意浩元將小鳳那個壞女人帶回家，浩元肯定就不會跟著她做下這麼多錯事的。”

聽到賴珍這麼說，我和顧莫對視了一眼，看來，真的如黃立秋所說，很多事賴珍極有可能真的不知道。

顧莫對我使了個眼神，示意我趁著賴珍現在心理防線最低的時候問話。

“死了的那個女人叫古小風，不叫小鳳。”

我回頭，糾正賴珍，接著問她道：“賴浩元是什麼時候將古小風帶回家的。”

賴珍抽抽搭搭的抬起頭回答道：“就是我們家搬進別墅後的第二個月。

那天晚上，立秋去船上看水了，就我一個人在家，晚上我起來上廁所的時候，聽到浩元的房裡有人在說話，我便直接推門進去了，於是便發現他臥室裡竟然有個陌生女孩。

浩元告訴我，那是她女朋友，叫小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