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雪凝是我的妻子,我會照顧她的。”
張讓的內心亦是左右矛盾的,一方面氣惱徐雪凝謀殺了自己的孩子,一方面又心疼她的脆弱。但是一股強大的聲音在告訴他,絕對不能小覷這個女人,畢竟她為了報復,竟然可以狠下心不要那個孩子,對於這一點,張讓始終耿耿於懷。
他會照顧她,僅讓她衣食無虞,因為他還無法原諒她的所作所為。
“有了你的保證,媽媽可以安心了。”徐母欣慰的放下心中的重擔,安慰的握緊張讓的手。
這是他跟徐母的約定。
打從病發,徐母就要求不讓雪凝知道病情,張讓也一直配合著。
他每天都會和醫生通電話瞭解岳母的病情,每天都到徐家來探視岳母,但是對徐雪凝,他就是絕口不提。
對於他將她完全的孤立、隔絕,一方面是為了懲罰她的惡意墮胎,一方面是避免家中的侍女多嘴吐露了他的行蹤、還有徐母的情況。
“阿讓,孩子沒有了,可是你們還年輕,別失望。”
“媽,我知道。”他掩飾的笑。
“雖然你們才新婚,可是媽媽知道雪凝很愛你。”徐母說道,“從害怕你,到現在敢跟你慪氣,我可以相信這就是真正的夫妻才會有的情緒。”
每天她都會拉著女婿說說以前女兒電話裡透漏的一些事情。
“怕我?”他有些詫異。
“可不是。她怕你怕得連研究所入學通知都不敢讓你知道,之後又跟我說她一點也不在意,因為她要好好當你的妻子。”
徐母看了張讓一眼又說:“往研究所繼續深造是她一直以來所抱持的目標,不過現在她可以毫不考慮,又敢跟你擺臉色慪氣,阿讓,雪凝把她最真實的樣子表達出來了。”
聽著徐母的話,張讓不搶白,然而許多念頭在他的思緒裡轉著、衝突著。
徐家的餐桌上。
“為什麼不告訴我?”徐雪凝語帶幽怨的質問他。
張讓吃著飯,悶不回答。
“姑爺,要不要再吃些什麼?今天的菜合胃口嗎?”陳媽好意的問。
“陳媽,你做的菜很好吃,不過別再忙了,我已經吃撐了。”張讓用徐雪凝難得看見的好語氣對陳媽說。
徐雪凝惱了,“我不回去了,我想在這兒陪媽媽。”視線始終不落向他。
張讓抬眸一掃,“你住下吧!自己注意安全,出去叫老陳送你。”
徐雪凝轉身離去。
吃完飯,他又到徐母的房間內陪了她一會兒,才驅車回蘭薰山莊。
破天荒的,房內的氣息帶點冷清、寂寥,因為惟一能溫暖這屋子的女主人今天不在。
黑暗中,張讓的腳步繞過偌大的床來到落地窗前,他點燃了香菸輕啜吸著那味道,白煙從他口中緩緩吐出,月光透過薄紗窗簾撒入些許光芒,他低頭沉思。
該怎麼說他與雪凝的感情呢?
原先他一本初衷的想要折磨她,用她的痛苦來悼念眉兒的芳華早逝,然而他的內心深處卻慢慢的叫她給佔據了。
她清澈無辜的眼神總是逆來順受,是那樣的柔弱、令人不捨,然而這樣的形象一重疊到她做出惡意墮胎的行為,張讓的情緒起伏是變本加厲的波濤。
燃燒一半的香菸突然被納入掌心,張讓將香菸握在手掌中,絲毫不在意灼燙的溫度。
旋過身子,皎潔的月光將床腳下的某樣東西照耀得閃爍動人,張讓走上前拾起它。一隻豪華的珠寶耳環落入他掌中,一旁還有不該出現的針筒。
可以斷定這不是雪凝的首飾,他從未送她這樣的東西,而她也不喜歡這種華麗的珠寶,全身上下除了婚成,她向來什麼首飾也不戴。
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