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裡,重新擺放到了桌子上。
而那剛套在指尖的戒指卻在我的緊張中被拍變了型,有種無法言語的狼狽,一如現在的我。
黑馬王子麵無表情地掃眼我的戒指,一句話也沒有說地拾走那一團亂泥,竟又在揉捏間重新做起了一枚大克拉的鑽戒。
雖然他一直酷酷地沒有表情,但那認真的眼神卻是動人的執著。就如同孩子的誓言般,稚嫩而天真,卻有著最直接的靈魂。
我這個人一直有個不大不小的缺點,那就是隻會撩撥自己能夠掌控的男人,只去勾引自己不喜歡的男人,只會調戲自己不會在乎的男人,所以,這個男人我應該可以下手去吃。
但,不知道為什麼,此刻,我竟覺得我掌控不了他的行徑,完全不明白他所作所為的含義,隱約中,竟覺得有什麼事被我遺忘,而且,好像是一件很重要的事兒。
一把奪過黑馬王子手中漸漸成型的橡皮泥戒指,幾個旋轉就將它折磨得不成戒指形,反而像一潑便便。我心情大好地隨手摳出一隻小塊兒橡皮泥,往便便上一放,就如同一隻小蒼蠅般非常形象。
嘿嘿,橡皮泥也是滿有意思的嗎。看得我簡直愛不釋手,完全有種藝術大師完成了一件藝術品的滿足感。
感受到周圍寂靜無聲的全然注視,我嘴角隱約抽筋,完全忘記了自己正扮演大家閨秀的歷史責任。當即兩掌一拍,將那便便和蒼蠅一同毀屍滅跡惡。
在同學們黑線的目光中,導員輕咳一聲,示意大家回到座位上是坐好:“今天是我們YY貴族學校接收新生的日子,而我們大二的廣告系也將迎來兩位轉校新生,和一名雖然在校卻一直因事而無法來上課的同學,現在,讓我們以熱烈的掌聲請他們介紹一下自己。”
兩個轉校生和一個曾經輟學生?我疑惑了。
掌聲過後,秉藉著女士優先的風度問題,我扭過坐在桌子上身子,鳳眼含了一抹風情地向後望去,滿意地接受到某些大男孩直眼的特效後,嘴角自然上揚起花樣笑顏,幽默道:“大家好,我叫白米,至於為什麼不叫黑米,那是母親的抉擇問題。”
掌聲雷動中,有高挑的大男孩起鬨熱鬧道:“白米,你有男朋友嗎?”
眾人一陣複議,我以手撫額,本想說你因為問我有幾個男朋友,但一想王子在場,我還是低調點,於是笑道:“但願大學畢業後再有人問我這個問題,我可以點頭稱是。”
在大男孩的群情高漲中,我倚靠在牆面上,眼中蘊含了千瓦的電流向黑馬王子望去,不電焦他,也電暈他!
黑馬王子在我火辣注視下有絲動容,竟然……竟然緩緩張開了昏昏欲睡的眼,微啞著性感低沉的嗓子,慵懶地開口報出名號:“段翼。”
呼啦……女生沸騰了,我聽見無數鴨子呱呱稱讚著他好酷,好有型,簡直就是窒息女人的冷酷殺手!然而我的世界卻彷彿崩塌了,竟然出現了嚴重耳鳴。
啥?他說他叫啥?我好像沒有聽清楚呢?段什麼?翼什麼?我的紅糖三角呢?我的‘吧抓國’王子呢?
導師完全解答了我的疑惑,道:“這位就是以優良的成績考上我們YY貴族大學,但卻因故而耽擱了一年學業,此時才來就讀的段翼同學。但願他仍能以良好的成績,補上曾經落下的課程。”
導師的聲音彷彿變成了三藏兄永無停止的碎碎念,讓我有種想要痛扁他的衝動,然而,眼下我跟應該關注的顯然不是他。
我的視線在一寸寸的縮短中,緩慢僵硬而咯咯作響地移向那個被我K得不成人形的囂張男,看著他一邊狠狠擦拭著滿頭的泥漿,一邊呲著那浮腫的青紫嘴角,一邊將那鑽石般耀眼地目光毒辣地瞪向我,以不共戴天的語氣,一字字惡聲吼出那毀天滅地的兩個大字:“鴻!!!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