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澤,穿在腳上其實不舒服,但絕對如同灰姑娘的定情信物般,令人怦然心動。
髮絲被設計師鬆軟地盤起,以一朵精雕的淺耦合水晶花固定在頭側,僅餘幾縷自然的捲髮在頸項間親吻嬉戲、輕柔眷戀。
沒有任何耀眼的首飾,除了手臂處黑、白、紅、青,四隻風格迥異的彩色鐲子,光潔得如同處子。
輕點淡妝,去掉浮華,如一隅蠢蠢欲動的風颳過天堂,唯美而翩然。
鳳目盈盈笑意地望向今晚的主角方航,但見其已經完全傻愣在當場,就這麼直勾勾地望著我,忘記了應有的禮數。
我作為女人的虛榮心得到滿足,心裡不禁開始揶揄的想著,等他明天去檢視貴賓帳戶時,應該會覺得物有所值吧。
等我換了一條腿開始擺造型時,方大少爺終於從這最初的震驚中走出,笑得如同撿到金子般向我走來,語氣亢奮地讚揚:“米兒,你真美。”
其實,我覺得他的這句臺詞太沒有創意,但還是扮演者戀愛中的小女人,面挑桃花地羞澀一笑。
感覺方航呼吸一緊,那充滿情慾的手便要攬上我赤裸的腰身……
就在方航的手剛抬起的剎那,一個讓聽者享受了耳朵的聲音響起:“離遠是以為是白米同學,離近一看還真是白米同學。”
我忍著翻白眼的衝動,望向那一身白色燕尾服的挺拔身姿,他的笑意溫柔的可以揉碎無數少女少婦的心扉,他的舉止優雅的如同真正的貴族王子,他那柔軟的髮絲輕垂在肩膀,他那黑色的皮鞋映上了酒的紅豔……
必須承認,這個男人是最會迷惑人心的狐媚,在那堪稱完美的外表下,絕對藏著終極腹黑的靈魂,和一毛茸茸的狐狸真身。
我上挑起一分眉梢,有點蔑視他虛偽的味道,也有些挑釁他儒雅的不羈,輕啟朱唇,笑得情意綿綿:“瞧你生疏的,還需要離近離遠的看,我可是一進入大廳,就聞出了您的所在呢,白狐哦?”
白色狐妖無懈可擊地對我微微頷首,用完全讚賞的語氣說著最諷刺的話:“除了購鼻子就數白米同學的鼻子最好用。”
我咬牙切齒……當然不可能,我可是淑女,那種咬牙切齒的表情當然要留作背地裡給人下套子時用,所以,我微微嘟起飽滿的唇畔,嬌嗔道:“白狐,你還真是優雅的痞子。”
一直被冷落的方航終於按捺不住,扯住我的手腕,親熱道:“米兒,來,我給你介紹我的父親。”
我輕微低垂著頸項,如天鵝般高雅地與白毛狐妖告別,只在一聲微不可察的悶哼中,僅留下了一個坑窪的鞋跟印在白毛狐妖的皮鞋上獨自狂傲。
方航將我引導他父親面前,非常得體的介紹著彼此,還為我引見了他的頌伯伯,還有宋伯伯的女兒——宋顏玉,當然,還有他那刁鑽討厭的妹子也做了一次比較正規的介紹。
校長雖然見過,但像今天這樣近距離的接觸還是第一次,他不著痕跡打量我的同時,我也在觀察他。
他四十五左右的樣子,保養得當的面部看上去不會超過三十五,但一身沉穩的閱歷卻是一部難懂的書,有種沉澱了數月的感覺,也有種混合了書卷與商業的鋒利感。方航繼承了他的良好遺傳基因,卻學不來他父親的謙卑風度。
這個男人的目光穩重,會給人一種信任感,所以,當他望向你時,你不需要故作嬌柔,只需要靜靜而立就好。
簡單的寒暄幾句,都是一些場面上的客套辭令。
在與方校長的閒聊中,我發現宋家一老一少皆在打量著我,前者微微含笑中隱了一絲衡量的窺視,後者眼中似乎藏了一絲挑釁和不屑。
呵,原來是以生辰舞會為名,特意跑來相親的。八成一聽說方航呵藏玥分手了,就想來見縫插針了。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