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糖三角點了點我手中的信件,挑眉,呲牙:“‘吧抓國’第一百六十三條,私自拆封他人信件者,跪受害者家側門,直到受害者原諒為止。”
我啞口無言。
此囂張男果然是母牛的最愛,公牛身上那個熱脹冷縮牛B哄哄的運動型JJ!
如果真讓我跪他,怕是得有把膝蓋跪穿的認知。
陰招嗖嗖點穴手(三)
今天是週日,學校裡的人都在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就連無事就抓我當免費勞動力白毛狐妖都消失得毫毛不剩,更連黑翼睡神和紅毛三角都一起消失得鳥無人煙。
我拿捏著為黑翼睡神收拾床鋪時順來的貴賓卡,看著它在手字間散發出幽蘭的光,如果鬼魅一般吸引得人挪不開視線。
週日,白毛狐妖和黑翼睡神的交易時間。地點,應該就是這卡片的擁有地吧?
踩著土黃色角鬥士鞋,上身穿著米色的簡單裹胸,下身圍著一件低腰超短懷舊版牛仔裙,中間繫了一條褐色寬皮磨砂帶子,畫了個風情彩妝,拎著我唯一完好如初的品牌包,抬手招了輛TAXI,便在月色如洗中直奔本市最紅最火的夜總會——零惑。
我相信,那裡一定有意外的收穫等著我!
老局長,等我抓個犯罪團伙回來,重返組織懷抱吧!!!
即使無比興奮,但我仍舊注意著路線,當發現此司機故意繞道時,我不緊不慢地掏出手機,說:“您是讓我打電話舉報您繞路帶我看風景呢?還是給我打個對摺,讓我心裡舒服一下呢?”
到了‘零惑’時,我只花了一半的路費,心裡著實高興,扭搭著屁股就往夜總會里面躥。
記得以前曾經來過這裡,不過……連門都沒進去。
在門口處被攔了下來,其中一個帥氣的門神對我彬彬有禮道:“小姐,這裡是會員店,請問您是會員嗎?”
我揚了揚手中的藍卡,便被恭敬地請到了裡面,奉為上賓。
這裡分為兩層,一樓有演出舞臺,以及一些來尋求刺激的騷包男女。他們或者落座在舞臺周圍,或者依靠在吧檯,皆隨著音樂節拍搖晃著晶瑩剔透的酒杯,蠱惑著體內的躁動,扭曲著妖嬈的身體,企圖在異性的糾纏間忘記現實中的煩惱。
二樓是隱蔽的包廂,大多數是為交易買賣準備的。當然,這裡的交易包括實質上的貨品生意,也包裹溝通性的人體買賣。
來這裡的人,不在乎被嫖還是嫖人,只要合得來,那便是一夜糾纏,在天亮時又退回到自己的盔殼,拖動自己必然要承載的重量,依舊做個可憐的虛偽小蟲。
不知是我太清醒,還是他們太入迷,音樂一關,都他媽地是一群五迷三道的瘋子!
環視一圈周圍的型男亮女,沒有看見我要找的三隻螃蟹,在抬頭掃眼二樓的特殊玻璃,只恨人家能看見我,我卻窺視不得人家。
其實,我有N種方式可以那三隻螃蟹自動滾出來見我,但卻不能用這些非常手段破壞這裡的良好生意。尤其是在老局長不再照著我的今天,我就必須學會低調再低調。
坐在吧檯旁邊,點了一杯‘竹青獨影’,湊近紅唇淺淺飲下,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地欣賞著婆娑風騷。
隨著音樂的催情效應,我多喝了兩杯,卻如毛毛雨般沒有任何醉意,但我卻將自己除錯到半醉狀態,更好地融合到這處萎靡中來。
記得曾經看過不少片子,都描寫什麼女主角到酒吧喝酒,不是被灌多了拖到陰暗潮溼的後巷裡佔了便宜,就是被人下了藥,從此迷上冰毒無法自拔,最後墮落成一團稀泥。
我只能說,明知道自己是脫了刺的刺蝟,還裸體往食肉動物面前晃,如果禽獸不吃,就只能說明一點:刺蝟背了雷管。(江米變態論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