襯在左手上,右手拇指、食指和中指托住右邊臉頰,一雙眼睛眯縫著,望向羅勇。
羅勇的情緒終於平靜了下來,他說道:“舒處,我想了很久,覺得應該把這件事情告訴你們。”羅勇的眼神有些飄浮,象在回憶,又象在思索。葉清寒等得有些著急,想要催他,舒逸橫了他一眼,他忙咬住了嘴唇。
羅勇說道:“三天前的晚上,大概是凌晨一點多鐘,在舊城雲峰之巔的小樹林裡巡山的治安員聽到一聲慘叫,跑過去一看,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倒在了血泊之中。當時是劉局親自帶隊出的現場,一見到男人的屍體,我便想到了椰海的母親,兩個人都是被匕首遠距離射殺,而且都是從後背插入心臟。”
舒逸手放了下來,眼睛露出光芒:“死者的身份確認了嗎?”羅勇苦笑著搖了搖頭:“沒有,不過在死者的身上我找到這個玩意。”他從身上摸出一樣東西,舒逸接過來一看,是一隻羅盤,羅盤很小,直徑最多七八公分。舒逸的心緊了一下,然後說道:“為什麼不追查死者的身份?”
羅勇說道:“上面不讓查,就這個,我還是偷偷藏起來的。”舒逸對葉清寒說道:“去,把鎮南方叫來。”舒逸的心裡有些擔心,從羅勇的訴說來看,這個中年男子的年齡與鎮南方的父親極為相似,而這個羅盤,更讓舒逸決定了猜測,加上鎮南方昨晚起的那個卦,看來他的父親真的出事了。
舒逸淡淡地問道:“你說的上面是誰?被害人的屍體在哪?”羅勇說道:“是劉局,他不僅不讓我們繼續調查,還警告當晚出警的所有人,不能夠洩露一個字出去,不然不只是這份工作保不住,還會為自己惹上麻煩。至於屍體,當晚就送到了火葬場,火化了。”
舒逸終於坐不住了,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什麼?怎麼能夠這麼草率就把死者給火化了?”這裡鎮南方正好到了門口,聽到舒逸的話,又看到舒逸手上的羅盤,他的情緒激動,幾步衝上前來:“這是我父親的東西,他的人呢?”
舒逸摟住他的肩膀:“小鎮,冷靜一點。”鎮南方的雙眼通紅:“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舒逸把羅勇的話重複了一遍,鎮南方楞住了,半晌他才說道:“骨灰呢?”羅勇這下明白過來了,這個男子極有可能是面前這個少年的父親。羅勇說道:“舒處,你們放心吧,我一定想辦法把死者,不,把鎮先生的骨灰弄出來。”
鎮南方的情緒終於慢慢平靜了下來,此刻的鎮南方顯得冷靜得可怕。
他的聲音很冷,他輕輕地問道:“我父親身上是不是帶著一筆鉅額的現金?”這下輪到羅勇震驚了,這個案子的一切訊息都是封鎖的,況且男人身上有鉅額現金的事情除了他和隊裡的一名刑警,就只有劉局知道,而這正是劉局要他們隱瞞這個案子的關鍵。
鎮南方見羅勇的表情,他嘆了口氣:“果然如此,我就說,父親的運勢怎麼突然鉅變,錢作怪啊。”羅勇不解地問道:“你是說兇手是圖財?那麼他為什麼不取走死者身上的錢?”鎮南方也不理他,自顧說道:“木能生火,火旺木燃,財旺身弱。哎,這是命,命啊!”
只有舒逸明白鎮南方的話是什麼意思,葉清寒和羅勇都是滿頭霧水。
鎮南方望著舒逸,目光堅毅地說道:“老舒,我要為父親報仇,我一定要找到兇手,讓他為父親償命。”鎮南方的聲音冰冷,舒逸心裡暗暗叫苦,鎮南方的心裡充滿了仇恨,而這仇恨會不會讓這個十六歲不到的少年的心性滑向地獄。
舒逸輕輕說道:“南方,別讓仇恨矇蔽了你的心。”鎮南方靜靜地站在他的身旁,沒有說話,只是他的眼神慢慢平和下來,舒逸拉住了他的手:“我答應你,一定不會放過兇手。”說完他望向羅勇:“你們到底找到多少現金?”羅勇說道:“二百萬。”二百萬,這確實是一筆鉅款,但舒逸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