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飯,或許他們會懷疑自己已經暈倒了或者餓死了,只要這道鐵門開啟,自己就勝利了
舒逸盡力讓自己不去思考,因為思考一樣的會消耗許多的能量,他重新閉上了眼睛,什麼都不去想,甚至也不再去想那碗或許已經餿臭了的稀飯。人的生命其實很脆弱,哪怕如舒逸這樣的強人也同樣經不起飢與渴的考驗。沒有吃的他或許還能夠挺上個十天半個月,可是滴水不進,五天,最多五天他也會堅持不住的。
舒逸忍不住想,今天到底是第幾天了?黑暗的空間是恐怖的,恐怖在於時間的靜止。沒有時間的概念,在飢與渴的折磨中崩潰。舒逸昏昏沉沉地又睡了過去。在夢中,他看到了一絲光亮,看到了沐七兒溫柔的笑臉,還有鎮南方、小惠、西門、葉清寒……
他的耳邊響起了沐七兒的話語:舒逸,挺住,你一定要挺住!舒逸堅持著又睜開了雙眼,他知道這個時候他不能睡,他告訴自己不能就這樣睡著了,他對自己說,舒逸,這才第一天,堅持住啊!這當然不是第一天,他在催眠自己的意志,想用一個謊言來支撐自己。
其實今天才是第三天,舒逸是因為是從昏迷的狀態醒來後就發現自己被關在這個完全黑暗的房間裡,沒了時間的概念才漸漸產生了錯覺,不然以他的體質再強撐一天應該是沒問題的,不過還好,他還是咬著牙挺了過來。
他在等一個機會,他在留意著那道鐵門的動靜,他相信在自己沒有崩潰之前,一定能夠逃出去的。
朱毅回到酒店後對張峻說道:“去把那個聶勁松給我帶過來。”
張峻親自把聶勁松帶到了朱毅的房間,朱毅望著聶勁松,淡淡地說道:“坐吧。”聶勁松坐在了朱毅的對面,他不敢和朱毅對視,因為他覺得朱毅身上有著上位者的氣息,這種氣息壓得他喘不過氣。
朱毅輕聲問道:“你就是聶勁松?”聶勁松用力地點了點頭:“嗯,我就是聶勁松,你是?”張峻厲聲說道:“老實回答問題,別費話。”朱毅並沒有制止張峻,他只是用一種很冷漠的眼神望著聶勁松,那眼神給聶勁松的感覺就好象是自己是病入膏肓的病人,無藥可醫等死一般。
聶勁松的內心升起了濃濃的恐懼,他感覺到朱毅的目光很是不善,他開始不停地反思,自己到底是做錯了什麼。
朱毅點了支菸然後問道:“說吧,和沈碧君什麼關係?”聶勁松聽罷朱毅的話,身子一振:“沒,沒關係。”朱毅冷笑道:“沒關係?沒關係她會送你那幅畫?你是不是覺得我看不出那幅畫的寓意啊?”聶勁松的額頭上冒出汗水,沈碧君的事情他多少聽說了一些,警方雖然就她是病故的,可傳聞卻說她是自殺的,具體為什麼自殺警方沒有說。
聶勁松心想不是會他殺吧?難道他們懷疑我是殺害沈碧君的兇手?
朱毅望著他:“怎麼不說話了?”聶勁松抬起頭,不知所措地問道:“說什麼?”朱毅說道:“老實交代你和沈碧君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聶勁松知道估計不倒點東西出來,這一劫他算是躲不過了。他說道:“我和沈女士都是滬海市美術協會的,所以偶爾會有些接觸,不過私底下我們沒有任何的關係。”
朱毅道:“那幅畫又是什麼意思?”聶勁松說道:“你們也知道,雖然我也是畫畫的,不過名氣上比起沈碧君卻又弱了許多,而她卻是個熱心的人,我向她若干次的請教關於繪畫方面的問題,她都很耐心地指導,她說她很喜歡有上進心的人。”
朱毅皺起了眉頭:“如果我沒記錯,你的年紀和沈碧君的年紀相若吧?”聶勁松說道:“那又如何,能者為師嘛。”朱毅說道:“我相信她的死你也聽到一些吧。”聶勁松回答道:“我聽了很多種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