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顧盼人不清醒,但溼溼的,現在又是初冬的季節,總不是好事,還好這部車上有留下毛巾和他的羽絨服。
於是蘇銳又急忙跑出車外,去後尾箱給顧盼拿到毛巾和羽絨,才又再跑回上車。
顧盼頭髮溼溼的,暗紅海藻般的頭髮膩在白玉般的俏臉旁邊,髮梢猶帶晶瑩剔透的水珠,因為神志的不清醒,她閉上眼睛,櫻唇微微張開,那低聲喘息的神情卻自有一番不同於往常的美麗風情,嬌媚的撩人直如欲透入人的骨髓一般。
蘇銳灼灼地凝視著她,心底生出幾分生氣和不忿,開始默不作聲地,使勁用毛巾擦乾她的頭髮。
默默地,憤怒地,鼓著氣,就這樣擦著她的頭髮、脖子、手臂……
這隻會惹事的小妖精究竟要折磨自己到什麼時候?
想起她這番媚態,剛才居然被高言栩看到,而且自己開門的那一瞬,他們兩人在床上親密的姿勢,蘇銳就覺得心頭的火焰根本無法抹去。
雖然後來自己及時趕到,阻止了事態沒有往後面他不想看到的方向發展,但如果他沒有及時趕到呢?
這女人就完全沒有心眼嗎?
以前的教訓都不夠,還這樣喝酒的話,顧盼總有一天會出事!
越想男人心底急速竄出的怒氣就越發難耐,在胸中滋生著氣恨難忍的酸和澀,但躺在副駕駛位置上的人兒,還完全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只任由他擺弄著。
蘇銳越發氣憤,加大毛巾揉她頭髮的力度,忍不住粗聲吼著,“喝酒!喝酒!顧盼,以後你再敢這樣喝酒,看我怎樣收拾你!”
他是生氣地吼了起來,可這昏迷的人兒居然還聽不到他的怒吼!
真浪費表情!
不解氣的蘇銳,只能把羽絨蓋在她的身上,然後自己氣呼呼地回到駕駛位置上,開動發動機,猛地踩油門,用汽車風馳的速度來減輕自己內心的鬱悶怒氣。
跑車在大雨中飛馳著,一路的景色燈光快速地閃過,而車廂內居然異常地安靜,車內縈繞的,只有一深一淺的唿吸聲。
突然地,感覺渾身燥熱,完全無法安穩入睡的顧盼,終於從接近昏迷的窒息緩了過來,勉強睜眼,迷離朦朧地,她只感覺自己在一個封閉的空間內,帶了男子熟悉的薄荷香氣和汽車室內香味的空氣已鑽入鼻中,卻還一下子分不清自己在哪裡。
本就淋了些雨,羽絨的熱度和衣衫的溼氣混雜在一起,顧盼一下鼻端輕癢難耐,忍不住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幾聲強烈的噴嚏聲,彷彿令全車都震了震。
正在生著悶氣開著車的蘇銳看不過眼,從車櫃抽出紙巾,向她遞了過去。
“你忍忍,一會兒就到家了。”
顧盼接過紙巾用力地吸著鼻涕,又神情低喘著半臥半靠在位置上,迷迷糊糊,有一句沒一句地問著,“這是哪裡?”
一聽,本就火氣沒下的蘇銳更是怒了,連帶語氣都冷冰冰的,“你以為在哪裡?發生過什麼你知道嗎?”
其實在顧盼體內那酒精加藥物的威力正在強烈地發酵著,她眼睛昏昏迷迷地彷彿連旁邊開車的男人都沒有看清。
顧盼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儘量想看清點,但嘴巴卻在問著,“對了!你是誰啊?”
什麼,這女人到現在連他是誰都沒弄懂?
如果不是他,顧盼可能被人“融”了,都還懵懂得不知道發生什麼事?!
蘇銳一聽,一想,一皺眉,怒火已不由得從心底又竄了上來。
這個狀態下,他還怎樣開車,一下怒了就只踩油門往對面撞過去都有可能。
男人方向盤一轉,車子往旁邊無人的公路邊一靠,便按下剎車把跑車直接停靠在路邊。
這時轉身面向顧盼的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