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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俗人嗎?”我偷換概念的能力是一流的,我清楚的知道因為梵高窮,並非他不想改善自己的房屋居住條件。

暫且先不談論藝術,我說過,我有時候是個粗人,不是細人。招呼大家幫忙解包佈置房子。大家正忙活的時候,只聽得一聲歡呼,“啤酒”,麻子沈發現了冰箱裡的啤酒,我知道肯定是母親準備的,心裡甜甜的,世上只有媽媽好啊,有媽的孩子像塊寶。於是我們五個人立刻圍攏起來,拿出整兩紮啤酒,是比利時的英啤,我蠻喜歡的牌子。

送走這幫傢伙,我吟著毛詩《送瘟神》中的最後兩句“借問瘟君欲何往? 紙船明燭照天燒 ”。想著晚上要不叫史菁過來研究研究霍金的新理論,或者探討探討畢加索的頭皮屑產生的根源,我給自己打氣,“嗯,讓阿輝幫我去約下”,我暗暗打定主意。給阿輝打了拷機,這小子馬上就回了電話允諾一切會搞定的。那麼接下去是不是應該準備點白酒啊?

聽說白酒是個好東西,阿輝就很推崇白酒,他說白酒是男女關係的推進劑,也是愛情昇華的催化劑。好幾個晚上,阿輝和我一起討論白酒的作用,還談到白酒不光對愛情產生促進作用,對中國市場經濟也有不可磨滅的功勳,沒看到那麼多合同,那麼多決策是在白酒的催化下達成的嘛。

我想了又想,來回走了幾步,我斷然放棄白酒的想法,我開始痛恨自己的卑劣和無恥了,怎麼能耍手腕呢?人要真誠,要坦誠。所以,隨緣是最好的方法,彆強求,不苛求,水到渠成,順其自然,老祖宗的教導還是很管用的。

既然放棄了白酒計劃,那麼橡膠圈計劃也就作罷了,那玩意我一直羞於去買,多尷尬啊。

我是個愛乾淨的人,於是乎地板我擦了兩遍,乾溼集合;玻璃也正反擦了兩遍,但我覺得外面一層以後絕對不自己擦了,很危險,我住十八樓,萬一要是掉下去了,真成十八層地獄了;打掃完衛生間和廚房,看看手錶,快到吃晚飯了,想著要不等史菁來了一起出去吃得了。小區隔壁有家牛肉餅,做的特別地道,輕輕一咬,那汁就流出來了,叫掛(very)好吃,迷道勿要特嗲哦(友情翻譯:味道好)。

正琢磨呢,門鈴響了。史菁不是很高,有點點的豐滿,臉額特別亮堂,據說是旺夫相,面板也特好,她是蘇州人,好面板加上嗲嗲的蘇州話,保證你骨頭酥特。史菁朝我笑笑,道:“怎麼了?不歡迎啊,我給你帶了外賣,我想你大概沒吃吧?”

如果問誰能把“善解人意”領會到淋漓盡致的地步,非史菁莫屬,因為她帶的外賣恰巧是隔壁的牛肉餅。史菁不停的用紙巾給我擦著流油的嘴角,輕輕地說著:“別急,小心燙,吃太急對胃也不好。”

接下去的數理討論並沒有展開,因為史小姐很忙,她把整個屋子又打掃一遍,我為什麼說“又”呢?我陷在沙發裡,茶几上放著剛泡好的碧螺春,邊上的菸缸洗的乾乾淨淨。我眼睛裡似乎進東西了,慢慢溼潤起來,因為我想起了我母親,好像母親在外面忙裡忙外的。我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己的家的感覺。想著想著,可能累了,我頭一歪,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一看錶,晚上十一點了,我發現茶几上的紙條:“徐俊,我看你睡的很香,捨不得叫醒你,我先回宿舍了,廚房裡我燉好了湯,是我來的時候買好的排骨燉的,保證新鮮,如果餓了就喝。 <菁>。”

還真餓了,稀哩呼嚕的喝了好幾碗,然後沖涼洗澡。衛生間裡所有的東西被重新排列了一遍,也被擦了一遍,整齊而又潔淨,突然有一種不想洗澡的衝動,因為怕破壞這樣的整潔。

打好唷(友情提示:洗澡),正想玩一把三國四,拷機響了。“有急事,能來下校門口嗎?史菁”,哦,我忘記告訴這丫頭家裡電話號碼了,不會有人欺負她吧?我有點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