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答地往下掉，不由失笑，趕緊遞過紙巾去，省得她把書本弄溼了：“你們女人還真是感性……”他長嘆了一聲，腦子裡忽然冒出一個念頭來，碰了碰采薇，小聲道，“你覺得，如果真的是一個人和一個元素傀儡戀愛，可不可行啊！”

路采薇一邊哭，嘴裡卻是清清冷冷地道：“當然不可能，那不是愛情，那是戀物癖！”元素傀儡又不是有靈魂的智慧生命體，連元素僕人都不算，別管外在形態多麼像人，那也不過和墨家的機關獸，沒智慧的機器一樣，只是個物罷了。

歐陽嵐一噎，過了會兒，又忍不住問道：“那……你對兩個男人戀愛怎麼看？可以接受嗎？”

路采薇驚訝地轉頭，詭異地盯著歐陽嵐的臉：“你和男人戀愛了？是誰？展譽嗎？”

“滾！”歐陽嵐大囧，“你個沒大沒小的東西，師傅我性取向正常得很……”還展譽？現在的小孩子們，腦子裡都想什麼呢！

“別緊張啊。”路采薇笑了，“現在都什麼年代了，**啊，百合啊，都已經盛行了不知道多長時間，有一句話說的好嘛，愛情，無關身份，年齡，性別……”

歐陽嵐一頭扎書桌上，哭笑不得，和眼前的小姑娘談論這種事情，純粹是吃飽了撐的，“算了，其實，他們也不算愛戀，只是，長達十年，兩個人幾乎每分每秒都不得不呆在一起，直到死的那一天，也沒時間沒精力接觸其他同齡的女性，所以，才會產生那種看著很像愛情的情感……”

歐陽嵐大概也意識到，和一個十八歲的小女孩兒說這些，根本沒有意義，再說，別管當初，伯父伯母他們多麼反對，多麼痛心疾首，現在當事人都化為灰燼了，還有什麼好說的，搖搖頭，笑道，“好了，不說這些，你不是說，下個星期那個培訓學校的選修課是刺繡嗎？等星期天，我帶你去買點兒趁手的刺繡工具。”

路采薇眨眨眼，到是對自家師傅口中的戀愛‘故事’，稍微有了一點兒興趣，不過，既然是十年之間的事情，不用想也知道，又是和聯盟有關，和戰爭有關，一想到這些，采薇立即把那點兒好奇心驅散。

第三十四章　過去的人

清晨，天上洋洋灑灑地飄下了微雨。

路采薇揉了揉眼睛，望著鏡子裡那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嘆了口氣，稍微沾了些自家師傅配製的藥水，敷在眼睛周圍，才覺得舒服了。

這些日子，歐陽嵐總是被噩夢侵擾，經常弄得夜不能寐，采薇到是不做夢的，但是這兩天，許是因為真視之眼凝結，魔法力飆升，造成了精神力極不穩定，她也開始斷斷續續地入夢，大多數時候，到了早晨就全忘記了，有的時候，卻還殘留著朦朦朧朧的景象，讓人從心裡覺得壓抑，難過。

坐到餐桌旁邊，僕人們端來一杯形狀如三稜的淺藍色葉子茶，這種植物，一直種在魔法房子的溫軟旁邊，香氣類似果味兒，有安神的作用，路采薇也曾在圖書館的《魔法界怪奇植物大全》裡查詢過，但是，裡面並沒有介紹，事實上，這座魔法房子裡的許多動植物，采薇都沒能找到相關的說明，不過，既然是歐陽泉種在庭院裡的，想必不是有害的東西，到也用不著非去探究根底。

喝了茶，吃了一塊兒綠豆糕，歐陽嵐把信箱裡的信件收攏來，交給采薇看看，最近幾個月，路同學除了各種繳費通知單之外，從沒有收過其它信件，今天卻是收到了一封邀請函，隨意地翻開來一看，居然是海市大學學生會和書畫社團邀請她參加畫展。

“星期六下午三點半……你正好有時間，不如去看看吧。”歐陽嵐湊過來瞅了兩眼，笑道，“反正你將來是要進海市大學的，提前去參觀下，也沒什麼不好。”

“再說。”采薇隨手把邀請函夾在報紙裡，扔回桌子上，到時候有時間就去看看，反正，她也挺喜歡看畫展的，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