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地方的蔬果全部是靠外國進口的,價格神貴,而肉製品也沒多少,如果不是再找其他補給點要繞一個大遠路,在這裡補給絕對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好在天威不差錢。
將買回來的補給物資都放回到船上,告誡鈴千萬不要下船之後,不顧她一臉不滿地撅起小嘴,徑直回到了房間,反鎖上了房門。
將一張卷軸被攤開鋪到了桌上,天威提起筆沾了點墨水,對著白紙陷入了沉思。
在心裡把整個事件從頭到尾旅順了一邊,並組織好語句之後,他手裡快要滴下墨點的筆才落到紙面上。
字寫得很流暢,流暢到除了他自己,也只有一星認真看半天才能看懂他在些什麼。
寫完之後,他將墨水吹乾後重新捲起了卷軸,塞回到了揹包之內。
慵懶地打個哈氣伸個懶腰,天威晃了晃脖子,活動了一下快要發僵的關節,發出“咔咔”炒豆般的脆響。
“真是無聊……早知道就不管什麼忍者的約定俗成,直接出手活動活動身子了。再這樣下去,怕是神經都要變硬了。”
天威嘴裡嘟囔著站了起來,在目光掃到窗戶的那一瞬間停了下來。
下雪了……
天威走出船艙,就看見鈴趴在欄杆上,半隻身子都探了出去,眼巴巴地看著對面的雪山,絲毫不掩飾臉上的嚮往之色。
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鈴轉過身,跑到天威面前仰著頭和他對視,眼裡滿是委屈和哀求,瞬間讓天威有了一種欺負蘿莉的負罪感。
“真拿你沒辦法啊……”天威投降般地嘆了口氣,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反正卡卡西他們那邊一時半會兒也回不來,一起去那邊看看?”
“嗯!”
小丫頭瞬間兩眼放光,一把抓住了天威的手臂,興奮地拉著天威向著船下跑去,嘴裡還催促著:“哈雅酷!哈雅酷!”
“喂喂,慢一點,別摔著!”
一路被鈴拉著來到了雪山上,剛過山腰,鈴就拋下天威,急不可耐地衝上了山頂。
在將近落日的黃昏中,站在雪山之巔的少女顯得更加嬌小。夕陽照射在她的身上,為少女原本粉嫩的肌膚附上了一層金色的紗衣。兩條馬尾辮在風中飄散,陽光穿過髮絲,變得更加耀眼,但卻又讓人捨不得閉上眼睛。
天威爬上山頂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景象。
“哥哥,快來看,快來看!”
見到鈴對自己揮舞著小手,天威微微一笑,然後走過去抬手對著鈴的頭頂就是一個手刀,打的小丫頭髮出了可愛的“啊嗚”叫聲。
“跑那麼快乾嘛?笨蛋!要是著涼感冒了怎麼樣?”
天威俯下身子,解開了已經鈴已經接近散開的圍巾,幫她重新系好。寬大的圍巾將鈴的小嘴和脖子都給捂得嚴嚴實實,確認一絲涼風都進不去後才滿意退開。
伸手摸了摸鈴的腦袋,天威這才抬起頭,望向了少見的異國雪景。
雪花不斷地從天空雲端飄下,在夕陽下泛著金光落到雪原之上。眼前的一片全是白雪皚皚,但天威卻並不覺得單調,反而覺得這些單一的潔白和雪原並不單一的輪廓兩相結合,給人一種無法描述的美感。那是一種純粹的美,容不得任何一點瑕疵,哪怕是一個腳印,都會輕易將這份美破壞掉。
伴隨著這種美的,是與世無爭的雪之國獨有的寧靜。即便這個國家剛剛發生了政變,也沒有將這份寧靜打破。
唯美的雪景和安詳的寧靜讓從穿越之後就一直生活在戰火中的天威感到了稍許的不習慣,但更多的還是心靈上的洗滌。忘卻了疲勞,忘卻了煩惱,留在腦海裡的,只有一片單純的雪原。
如果在各國關係不緊張的和平年代,依靠雪景來發展旅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