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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部分

棋子,但他無法不在意她心裡是否還愛著另一個男人!他的眼睛離揉不進一粒沙子,無法接受他用盡一切去守護的愛情到最後卻不能完整。

眉心鎖住,鳳眸沉沉,薄唇輕抿,她似是嚇了極大的決心,在劇烈的掙扎過後,他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我再問你一遍,你,堅持替她求情?”

漫夭轉頭對上他毫無感情的雙眼,心頭一緊,又是這樣冷酷的眼神,看著直叫人心底發顫。她呼吸一滯,努力找回自己的聲音,“無憂,我……”

宗政無憂打斷道:“想清楚了再回答。”

他如此鄭重,就好像是在讓她選擇,是要他還是要容齊?

她手中的信落到地上,想說:“我不是求你放了她,我只是請你給她一個痛快的死法。”可她終究沒這麼說。垂目望著腳下凝結的鮮紅,再抬頭望他,緩緩道:“無憂,我和你一樣恨她,她害死了我爹孃和痕兒,讓我在這冷宮裡於死人為伍,整整十年美國這不見天日的生活。我承認,我是愛過容齊,我沒辦法抹煞自己的過去,這一點,是我對不起你!但我從不後悔愛上你。凌遲之刑……真的太殘忍,這二十多年,我想她一定也活得很痛苦,不會比我們幸福。就給她一個痛快吧!這是容齊的最後一個心願,我想讓他死得瞑目。無憂……可以嗎?”最後一句,問的小心翼翼。

宗政無憂身軀僵硬,沒有回應。在他的腦子裡,只有一句話:她承認她愛容齊。

天空雲霧散開,現出茫茫白日,日光毫無溫度,冷冽一片。而飛雪,仍在飄揚墜落,堆積成傷。

三米之外的宗政殞赫忽然開了口,語帶嘆息道:“無憂,算了,給她一個痛快罷。”

宗政無憂提起劍往地上一擲,那劍刺進地磚,沒至劍柄,整個地面都震了一下。他轉過身去,不再看她。

漫夭愣愣的看著那柄劍,對著他的脊背輕輕說了聲:“謝謝!”然後看向面無表情的宗政無籌,“阿籌,我知道你憎恨她的欺騙,可她畢竟給過你溫暖。而容齊他……他連這種偽裝的溫暖都不曾感受過。”

傅鳶聽著最後一句,心中不由得顫了一顫,她的確沒有給過她的兒子半點溫暖,在她心裡,容齊是她曾經所遭受的痛苦和恥辱的證明。她看著容齊就好像在看著她曾經的災難。

宗政無籌眸光變了變,雙眉攏緊,正沉吟間,傅鳶突然抬手握住抵在她胸口的劍,鋒利的劍刃割破她的手掌,鮮血湧湧而出,滴在了她華麗衣袍上的一隻鳳凰眼睛裡,像是血淚暈開,無聲的悲哀四處蔓延。

宗政無籌微怔,傅鳶回頭看了眼椅子上的宗政殞赫,淒涼慘笑。

這個女子一生被耀眼的光環圍繞,被稱之為京城二美之一,文武雙全,又有傾國傾城的容貌,曾是王孫貴族們夢寐以求的妻子。人們都說她好命,如此之色入了宮,將來必定統領後宮,母儀天下,但沒人知道,她一生所求,不過是那句“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可命運不由人。她從炙手可熱的的大將軍之女,到成為太子妃,繼而當上皇后,如今又是兩國太后,那些一步步高昇的令人羨慕的頭銜,就是她一生悲哀的進化。她曾經也是一個善良的女孩子,一個人獨坐在窗臺幻想著未來的美好生活,最終淪為冰冷皇權和他人愛情的犧牲品。她曾想過:“如果她不愛這個男人,她也不會這樣恨。

宗政殞赫看著她的眼睛和笑容,心中微澀,卻無話可說。

傅鳶又轉頭看了看她的兒子容齊,那麼平靜的睡容,她多麼羨慕。她有二十多年沒有睡得那麼安詳的了,不論日夜,閉上眼睛便是那驅不散的噩夢。這一輩子,別人欠了她許多,他又欠了別人許多,到底誰欠誰更多,早已算不清楚。

罷了,此生是苦是悲是痛,就這樣吧。她也累了,縱然這是復仇,看著別人掙扎痛苦,她也一樣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