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絲雨提高警惕,耳聽外面的動靜。
突然,門口處有一聲輕輕的掀簾聲。
她的寶劍就在自己身旁。
李絲雨抓起寶劍來,猛然從床上躍起,就要砍下去。
頓時她慌了。
因為父親和哥哥都進來,正在門口注視著自己。
那種眼神讓李絲雨都感覺到了一絲絕望。
李絲雨放下寶劍,好似與自己的親人多年未見了。
熱淚在她的眼眶旁邊打轉。
李絲雨直接撲了過去,撲在父親的懷中。
李泰遠含淚道:“絲雨,讓你受苦了,你一個人在這裡,實在是太辛苦。”
李絲雨搖頭道:“多日未見父親,絲雨還以為父親你去了什麼地方,卻沒有想到你居然帶兵去了他處。”
李泰遠肯定道:“平西王讓我去的,我又如何能夠不去呢?”
李恨晉著急道:“絲雨,你訓練士兵已經三十日了,怎麼沒有過去?我們等不來你,心裡好生擔心,倘若不是父親讓我們及時撤了回來,只怕我們這些人全部都要葬送在那裡了。南下河南,東進河北,朝廷的全部兵力都聚集在那裡,我們無論如何也攻不過去啊。”
李泰遠含淚道:“向北去熱河,我的一個將軍已經馬革裹屍了。”
李絲雨聽完這話,內心好似被刀子一刀一刀給切割了。
她有些不敢相信。
原來平西王讓自己去的地方,就是父親所在的地方。
軍令狀已立下,父親等著自己救援,自己卻沒有去。
李絲雨頓時懊惱不已,突然之間真感覺自己不是人了。
這並非在違抗軍令,這更多的是在出賣自己的親人。
原來平西王內心打的算盤是這樣的。
他可真有一套。
自己立下軍令狀,原本就是不願意的,如今正好將矛盾引向了父親。
李絲雨連連搖頭:“父親,哥哥,你們去了河南河北,怎麼不與我說一聲。絲雨姐姐還在這裡守著炎炎夏日,實在是不想動了。我……我推卻了平西王的要求。我……違抗了軍令。”
李泰遠或許早就已經知道了這事,他並未驚訝,只是深深將李絲雨攬入懷中,輕輕拍打她的後背:“父親並不怪你。我們自軍營之中出發,你卻在這裡訓練,我們都沒有見到你。也沒有和你說這事,現在我們狼狽回來了,敗仗也險些讓我們喪命。”
又是敗仗!
這下子可倒好,果然是平西王的計謀啊。
平西王自己打敗仗,失去了人心,如今又在讓自己這邊的人吃虧。
李絲雨抗令不尊,恐怕要受士兵恥笑,再也無法籠絡人心了。
父親和哥哥都是敗北而逃,他們自然也會失了人心。
李絲雨嘆息道:“我們都失算了。平西王一直在縱容我們,如今我們都上了他的圈套了。還能怎麼辦呢?”
她的話提醒了李泰遠:“絲雨你說得對,我們如今兵甲不足,去了也是打敗仗。可是當時平西王當著眾多將領的面將李家軍的兵符給了我,而且又囑託給我重要的軍事。我若再不進攻,只怕也會寒了將領們的心。”
如此說來,打仗也是失去人心,不打仗也是失去人心。
這就是平西王的計謀。
他就是故意縱容自己和父親。
縱容自己這邊的人。
等到時機成熟了,平西王再給我們重重一擊。
她鐵青著的臉色,久久未變。
李恨晉道:“父親,妹妹,現在我們回來,手下的將領又都回到了平西的麾下。我們現在真的算是光桿司令了。”
李絲雨無奈嘆息道:“軍營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