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家丁,人人面上精悍,眉宇帶著殺氣,這都是好手,是自己十幾年經營商會積聚下來的勢力。
“金山銀海,強大勢力,難道就此拱手讓人?”
“蹬蹬蹬!”
一陣急促足步聲傳來。
一個三十歲左右斯文白衣青年轉過小徑,上得閣樓,神色怔忡的腳下一個絆,差點摔倒,兩旁迎上來的嬌俏婢女掩嘴欲笑,又強行忍住。
這青年也不著惱,只是點了點頭,顯得性子極為寬和。
這些婢女眼神更是柔和,顯是對榮家大少很是傾慕。
也只有這類家生婢女,才會不太拘於禮數,也不會太過避忌機密,一榮俱榮,在大戶當中也不足為怪。
“父親大人,事情有變……”
榮爾旦行禮道,也不待榮鳳祥問起,直接道:“南邊那位進得城來,就讓一位屬下先行傳信洛陽上官家,見慶豐堂主事帶人攔路……有三人出陣開路,殺了四十七人,傷十八人,長驅而入。上官龍迎接,烈虎堂主事出言不遜……他當場無原無故下跪磕頭,氣絕聲亡……”
“且慢!”
榮鳳祥臉色一變,揪下了一根鬍鬚,痛得臉色一抽:“旦兒,你再說一次,我記得洛陽幫烈虎堂主事張烈是一流高手吧,可是蘇候出手了,他怎麼出的手?一招就打死了?”
榮爾旦苦著臉道:“若是這位無雙劍真的出手,倒也沒有什麼大不了,可他似乎並未出手,只是看了張烈一眼……然後,那莽夫就骨骼爆烈如泥當場氣絕,上官龍立即拜伏,洛陽上下幾百入品高手全都扔下兵器臣服。”
“對了,據探子說,他遠遠看著,突然心裡就升起無窮恐懼,感覺風起雲湧,黑雲壓城,天都要塌下來了一般。他只是多看了一眼,就轉身離開,再不敢呆在原地。”
“好一個無雙蘇候,舉手投足天地大力隨身……我還以為祝宗主是為綰綰鋪路,主動讓給年輕人主事,沒料到,事情並非如此,陰癸派數省齊齊發力,全力相助,原來是逼不得已。”
榮鳳祥嘆息自嘲道:“魔門兩派六道,陰癸派勢力第一,她們原本就不可能孤注一擲的壓注一方的,我早就應該看得明白,卻還抱有僥倖心理,著實不太應該。旦兒,快快備下厚禮,隨我親自前往洛陽幫上官府,求見蘇侯……”
“求見?”榮爾旦張大嘴,有些不可思議。
若說真傳派老君觀雖然已經式微,但榮鳳祥也經營下了偌大的世俗勢力,本身更是先天高手,怎能如此卑微?
這種做法,只有一種表示,那就是全面臣服,把洛陽商會拱手讓人。
榮家從此身居人下,再也不會有著以前的風光自在。
“對,遲恐不及,還不快去準備,你也許以為無雙劍用了什麼邪功秘法殺死了張烈,我可以告訴你,就算是邪王陰後親來,也不可能做到的。換句話說,蘇慕秋此時已是大宗師,一個不滿二十歲的大宗師!”
“……”
榮爾旦驚愕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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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5 八方風雨(下)
“若是尋常大宗師倒還罷了,都會自持身份,講究個高手的臉面,並不會隨意殺人,可這人不同。”
榮鳳祥有些驚凜道:“旦兒,你能看出蘇侯的性格嗎?如果我們置之不理,不提前歸附,會有什麼下場?”
“難道他還會對付我榮家不成?這樣做吃相可太難看了。”榮爾旦不解。
“他當然不會手軟,你設身處地想想就知道了,洛陽幫和洛陽商會本就屬於陰癸派早年佈下的棋子,在他的心裡,就是自己的屬下。這個屬下如果不聽使喚,會如何處理?如果是仁厚性格之人,或許會暫且放過我們,或者上門安撫,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