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劉賢也反應過來了,既然黃權知道張松投降了,那也不藏著掖著,醜媳婦也要見公婆嘛。
不一會,張松也是到了,告罪一聲,在黃權邊上尋了個位置坐下。宴席開始,眾人均與黃權見禮,但是黃權和張松交流最多,估計是在聊蜀郡或者益州的一些事兒。
兩人交流一陣,也是礙於場合沒有繼續多說。劉賢見此,又偕了大家敬了黃權一杯,趁勢道:“黃治中遠來,可是劉州牧有何指教啊。”咱們前文說了,談判之間,誰先亮招誰就輸了一半了。
劉賢本來想客氣點,把黃權當老友來接待。沒想到這個黃權這麼狡猾,偏偏利用這一點以客人自居,完全不提來意,所以劉賢只好無奈先開口。
“這倒是權無禮了,權此來確實偕了劉州牧的意思。只是一時之間見了諸位英賢,又會了子喬,訝於荊州人強馬壯,念於老友重逢。故而有些心神搖曳,望劉蕩寇見諒。”
“公衡客氣了,我等自荊州遠來,不通人情世故。與劉州牧之間有些許誤會,劉州牧不以為意,還遣了公衡交好我等,已然是美事了。”
兩人眼神碰撞,相視一笑,好像有萬千言語,都在這一碰撞裡面了。黃權開口道:“劉蕩寇,州牧也有此意。兩軍因任將軍之故,產生了一些齟齪。如今任將軍已經自盡,令人唏噓啊。”
“任將軍之事已了,我等偷生之人還需前行。故也是今日權來此處的原因,州牧明白任將軍是受人挑撥,而南中四郡郡守擔心郡內相互攻訐發兵來阻也是好意,所以四位郡守皆有封賞。”
一陣沉默,劉賢這邊的人都沉默了,一時間沒人搭腔。而黃權不慌不忙的自斟了一杯,隨後慢慢的飲下。
正待劉賢想問的時候,黃權撫了撫須,似乎在清理一些掉落在鬍鬚上的酒水,接著灑然又道:“至於劉將軍與我益州高沛與龐義兩位將軍有所誤會,只是聽得高沛將軍已經被劉蕩寇麾下陣斬,龐將軍還在劉將軍府下為客。”黃權見劉賢點頭便繼續道。
“想必劉蕩寇的火氣是已經消了,既然如此,還請劉將軍放回龐將軍,退出巴東涪陵兩郡。而劉州牧也會遣信於劉荊州,荊益本事一衣帶水,彼此共同進退,重修宗親之好。劉蕩寇遠來,路上一切糧草軍資,我家主公也會全部補於將軍,請將軍勿憂。”
黃權又拍了拍手,有下人從帳外抱來兩個箱子,開啟一看,是一對玉璧,黃權介紹道:“此乃我蜀郡所產龍溪美璧一對,算不上有多珍貴。不過乃由大家所雕,寓意頗為不俗,贈與劉蕩寇這樣的無雙公子,倒是貼切。是我家主公的一點心意,還請劉蕩寇莫要推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