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年正月十八,江南的冬天正是嚴寒的時候,周遭湖泊多結了厚冰。不似北方,深冬是沒法接戰的,而深冬的南方雖然也冷,但是不至於沒辦法進行軍事行動。陳瑀領兵一萬兩千人在山陰西南處與孫堅邀戰,雙方擺開陣仗準備接戰。
孫堅坐於馬上,觀察陳瑀陳橫二陳的人馬,雖然軍勢也算嚴整,但是比之自己的長沙嫡系,還是差了很多。轉頭對孫策說:“伯符,行軍作戰有六敗,你可知哪六敗?”
“父親,分別是走、馳、陷、崩、亂以及北六敗。”孫策說罷,哈了一口氣,暖暖自己的手。
“恩,不錯,以伯符觀之,這二陳,將要敗在何處?”
“將弱不嚴,教道不明,吏卒無常,陳兵縱橫,亂也。”孫策十八週歲了,個頭幾乎快要超過孫堅了。同時孫策也繼承了孫堅的武勇,孫堅也最喜歡他,平時都帶在身邊。
“恩,我兒切記,我孫家乃是孫武后人,萬不可忘本也。”孫堅非常贊同孫策的看法,山陰這一支部隊,除了掛著太史大纛的後軍還算有些氣象外,也就比山賊蠻夷強了一點。
說實在話,孫堅一路打上來,真的覺得整個江東沒有一個能看的。要麼就是郡縣兵,要麼就是臨時招募的。揚州依仗長江天險,遠離中原大戰,連黃巾之亂也是除了青徐之地的殘黨被趕過來的,其他幾乎沒什麼影響。刺史陳溫懦弱,手底下沒有一支能打的隊伍,以前不知道,打了王獒才知道揚州這麼好打。
見雙方軍勢都已逐漸佈置的差不多了,單手揚起示意全軍安靜,打馬而出道:“陳郭二位惡賊,勾結王獒在揚州逞兇,與賊董暗通款曲,捕殺反董義士。今日我受後將軍所命,前來討伐,若是二位能夠早降,我願意在後將軍面前為二位寬罪。”
狂妄,孫堅主打的就是一個狂妄,一開始還沒打就議論別人為何兵敗,本來是陣前大家領導人最起碼要相互客氣兩句再打,孫堅直接讓他們投降,說會為他們寬罪。就是劉賢讓士燮投降也只是說會保留他的地位、權利和後代福廕,孫堅卻直接說會為他們寬罪!
聽得陳瑀一陣生氣,不過但他畢竟是文官,今天情況特殊,他必須過來,指揮權還是主要是陳橫。
陳橫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計程車氣受損,也是打馬而出,持槍行了一禮道:“孫將軍乃朝廷親命長沙太守,王豫章就算真的確有其罪,也輪不到孫將軍橫加干預。來如更是成為袁術爪牙,無端攻我會稽,不知理從何出。”
孫堅見正主不出來,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一個武將,囉裡囉嗦的說一大套,便失去了再言的興致,回身道:“今日誰敢於我先出一陣,取了此人的狗頭,省的他在軍陣前囉嗦。”
徐盛打馬而出道:“孫將軍,小將願立此功勞。”
“好,不錯。”
徐盛打馬馳停在陳橫陣前,朗聲道:“某乃琅琊徐盛,誰敢與我一戰。”
陳橫陣中,躍馬而出一個偏將,手持一杆長槍,低頭抵搶,就來戰徐盛。徐盛見此人來的勢急,不敢大意,一抖手中鐵索連環刀劈開來人長槍,又是一刀回身直取偏將。
不想偏將頗為武勇,槍尾險之又險的架開大刀,長槍挽開三朵槍花,直取徐盛面門。徐盛沒想到陳橫軍中一個偏將兇勇如此,連環刀舞的生風,總算格開長槍。拉了距離,長刀斜於胸前,起了一個刀式,問道:“汝乃何人?報上名號。”
偏將也收起槍勢,挾槍於腋,笑道:“這位徐將軍,為何非要知道我的姓名。怎麼,不知道我的姓名,就打不了仗了麼?”
徐盛認真觀察了一下偏將,看此人穿著軍服什麼的沒什麼出奇,倒是座下駿馬俊逸非常。屁股下軟墊織工頗為精細,邊緣似乎還裝了環佩之類的飾品。長槍也非凡品,槍桿子看不出什麼材質,但是花裡胡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