輩分、年齡都適當。
這事,傅則奕自己也知道。
第19章 燭火 傅則奕回南園時,月已升至半空,月華如練,鋪了滿園。
風吹動著園中花木,曲水那邊的住月閣下,種滿晚櫻的岸渚,遍地落花,在月色中紛飛。
雖無人住,但那邊還是點了燈。
古色古香的小閣,雕花漏窗透出光亮。
風卷著暗香浮動。
珅伯提著燈送傅則奕上樓,將要踏上攬月樓的樓梯時,傅則奕偏頭看了眼曲水那頭的小閣。
問了聲:「今日是什麼特殊日子麼?怎麼都點燈了?」
這一路下來,發現往日無人去的亭閣也都是燈火通明的。
珅伯見狀也跟著往那邊瞧了眼,笑著道:「今日是小辭小姐當年第一次來裕園的日子,每年都點的,你不記得了?」
傅則奕聞言怔了片刻。
沒忘。
只是這兩日遇辭回來住了,他便沒留意這事。
幾年前遇辭沒住進裕園的時候,也只在她生辰月時,裕園內會連著點一個月的燈,燈火晃耀,算是祈福。
後來她住了進來,兩年前走後,在她初入裕園的那日,也會再點一日的燈。
這是傅家習俗。
傅則奕點了點頭,收回視線,抬腿攀梯,行至一半,珅伯又道了句:「今日初七,初九就是小辭丫頭的二十生辰了,若不是先生說小丫頭二十不宜大辦,今年也是很熱鬧的。」
按照蘇陵的習俗,姑娘二十生辰是該大辦的,寓意在孃家過的最後一個整歲生日,未來定幸福順遂。
但前些年老太太給遇辭算過命,說是二十歲生日不宜大辦,也不宜太過宣揚,於是今年也就沒人提起這事。
傅則奕踩臺階的腳步頓了頓,微微偏眸看了眼樓下那株松月櫻。
須臾,收回視線,繼續往樓上踏去,低低應了聲:「嗯。」
珅伯將人送上樓便走了。
傅則奕回房,走至書桌旁,瞧了眼桌面上放著的那個裝有金鎖的紫檀木的小盒子。
而後從兜中拿出昨晚遇辭還給他的那根掛繩。
刻滿佛偈梵文的兩顆菩提子,鎏金的兩個正楷小字——「長生」。
他頓了頓,微微掀眸,終是沒再將掛繩扣回金鎖,輕輕握在掌心,偏過頭——
書桌旁的指摘窗撐了半扇,他的視線靜靜看向那邊於月色中靜立的小閣,須臾緩緩收回視線,起步往內飾走去。
今年的四月公曆年與陰曆年剛好重逢。
遇辭的生日是陰曆三月初九,公曆四月九日,恰好又是十九年一個輪迴,於是兩日子剛好撞到一起了。
初九那天恰好是週六,遇海城和喬月影提前兩日便給小丫頭打了電話,讓她初九回家吃飯。
雖不能大辦,但一家子一起吃個團圓飯還是要的。
遇辭應了「好」。
但週五晚上,她還是決定先請個客,塗萌萌神神叨叨一個星期了,不用猜就知道,肯定是幫她準備禮物了,大學四年,都沒變過。
餘琪依舊是老樣子,不同她們一道,早出晚歸的。
遇辭想了想,還是決定問她一下。
週五下午最後一節課上完,塗萌萌回宿舍換衣服,餘琪回來時,遇辭和塗萌萌正打算出門。
她瞧了兩人一眼,沒作聲。
遇辭偏頭問她:「餘琪,我們今晚出去吃飯,你一起嗎?」
餘琪正坐在桌子前準備卸妝,聞言頓了一下,反問了句:「是有什麼事麼?」
塗萌萌最看不慣她這假模假樣的做派,抱臂靠在門框上,淡淡回了句:「遇辭生日,她請吃飯,你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