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一句話裡,浸透著怎樣的艱辛。
天知道,他是怎樣極力地忍耐,才沒有露出那種辛苦的表情。
即便寒山門所有人都倒下去,他也必須站在那裡——
逞強沒有好下場,他就是逞強的典範。
江楓橋忽然睜開了眼,頭枕著背後的樹,乾燥的樹皮,蒼老而遒勁,這樹,將自己的根扎入這茫茫的大地,風吹雨打,枯榮枯榮又一歲。
可見萬事萬物,都有起伏。
從來沒有長盛不衰的門派,也沒有永恆的事物。
什麼是永恆的?
天道嗎?
江楓橋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方才不小心就睡著了,可是他記得夢裡那些聽到的奇奇怪怪的呢喃。
手一扶樹幹站起來,星河疏影,透過樹杈之間的縫隙,垂落在他的身上。
他回身看著這樹,手指輕輕撫摸著樹幹,又想起當日在白玉村所見之種種。那巨坑下面到底是什麼?江楓橋想,自己知道了。
他忽然微微地一彎唇,只輕輕地挨著這樹幹,嘴唇貼著乾燥的樹皮。
轉身的時候,忽然便看見——下雨了。
淅淅瀝瀝的雨,從天際墜落,陰暗了星河,可江楓橋平靜極了。
他走進雨裡,終於回了自己的屋子。
寒山門是不是第一仙門,影響其實不大。
九州令號稱能夠號令九州,其實看的還是第一仙門的影響力,只是九州令本身就是一種象徵物,象徵著九大仙門之中最崇高的所在,現在這最崇高的所在,終於離開寒山門了。
可是他們的生活,沒有任何的改變。
寒山門,還是那個寒山門。
只是興許處於涅槃之中,那種屈辱感,經過江楓橋有意無意的渲染,還有白凉景藍二人的引導,逐漸地便成為了一種刻苦修行的瘋狂和沉靜,
這十年,是寒山門蛻變的十年。
而這一切,剛剛開始。
即便不是第一仙門,也還是九大仙門之一,應該處理的事情照舊要處理。
江楓橋把一切應該處理的事情,處理得很是漂亮。
只是妖族的異動沒查出來,那專殺修道之人的兇手,卻是越來越猖狂了。
至今沒有人得知動手的到底是誰,用的手段也是千奇百怪,原本懷疑不是一個人在作案,可是從種種蛛絲馬跡,也只能得出兇手是一個人的答案。這個人襲擊九大仙門的人最多,因為他們的目標最大,各大仙門的受損都很嚴重,基本從中州朝著四面輻射,寒山門的損失其實還不算是很大,最難的卻是在寒山門南面的焚鼎門。
這個位置臨近位於西南的南疆,妖族這邊如果爆發了,焚鼎門也會成為受到衝擊很大的一個門派。
只是現在,焚鼎門被神秘兇手襲擊死亡的人數是最多的。
隨著時間的流逝,死於此人之手的人越來越多,九大仙門不能再忍,必須改變一開始打探的策略,直接派出精英去查這件事。
一開始不夠重視,這個時候事態嚴重再不重視,那就是他們昏庸了。
江楓橋翻著內門弟子的花名冊,正在考慮到底是讓誰去,白凉那邊的卷宗已經收拾好。
以後內門弟子,基本都會成為長老,寒山門已經是江楓橋他們這一代弟子的施展才乾的地方了。白凉很有本事,所以江楓橋一把寒山門的一些事情交給他來做。
此刻的寒山門,進入一個前所未有的平穩期。
“這個人的修為很高,不過到底用的是哪一家的法術還真是看不出來。看得出這個人射獵相當廣泛,不知道是不是妖魔道那邊出了什麼厲害人物……”
這一件乃是懸案,即便是翻了很多的資料,白凉也無法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