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可以集結成冊,印刷出版了。
聽我這麼說了,李符才覺得隱私有保障,方法也可行。“不過,你的歌還是要練一下的,過年時,你能和烏娜姐姐對歌,才讓她不被別的小夥子吸引去,你也不跌面子嘛。”最重要的是姐姐我閒的無聊想聽,我緊著攛掇書生學對歌,他覺得有理,走在我後面就開始哼哼唧唧。
我把耳朵貼近才聽清他的歌,他居然在唱《關雎》,我覺得自己真是敗給他了,“你唱這個烏娜怎麼可能對的上,要唱也要唱首通俗的。”
“比如?”書生一臉偽天真地等著我指教。
“比如,比如……”我撓頭想了下,決定把《兩隻蝴蝶》改了教他。
蝴蝶呀,你慢慢飛,小心前面帶刺的玫瑰;
蝴蝶啊,你張張嘴風中花香會讓你沉醉;
蝴蝶呀,你跟我飛,穿過叢林去看小溪水;
蝴蝶啊,來跳個舞,舞上一天也不覺天黑。
“這樣唱烏娜姐應該可以順著每句最後兩個字,對下去了。怎麼樣?”我唱了一遍後問李符。
“好是好,不過鳳梧你怎麼會說漢話,又有這麼多花樣。”書生滿臉問號地看著我,其實,我和他混熟後他就常這樣,經常對我進行反刺探反偵察。
我板起臉盤腿坐在一塊青石上,佯裝神秘道:“我說我乃天人下凡,凡間種種事生而知之你信嗎?”
他看我神神道道又聯想到我平時的怪事,果真暈了,不在刨根問底,唯恐刨出什麼天降大禍來。看他那副小生怕怕的樣子,我不禁無齒竊笑。(我正在換牙,前面門牙不是搖搖欲墜,就是掉了,人生這種事都能重蹈覆轍,感覺不是一般壞。唉……)
在我墜入時空的頭七年裡,我抱著不多說一字多行一事的心態,乖乖做歷史長河裡的一粒微塵,但自去年我知道了歷史已經被改寫後,就不再顧及了。黑格爾不是說:存在即合理嗎?如果我是真實的存在於這個時空裡,我有意無意所做的一切,推動了歷史,那便是歷史應該如此。
我唬完李符,便招呼他一同坐在青石上,他居然嚇得不敢,古人就是這樣常理不能解釋的事,便想到神鬼之事。我不想讓氣氛尷尬下去,就命令他繼續練歌。
躺在青石上我靜心聽了會兒,竟發現對面崖頭似乎有棵花是在《苗藥志》裡沒見過的,便背起竹簍,讓李符在山下等我,徑直攀那崖去了。
“大點兒聲,你別忘了別人一嗓子喊出去,隔著整條河都聽得清清楚楚。”我爬到一半的地方,扭回身鼓勵他放開聲音,然後繼續爬。這崖不算高才二三十多米的樣子,開始也不陡,只是越靠近崖頭可攀援蹬踏的地方越少,有些險了。
我好不容易夠到了崖頭,摸到了那花,它果真是我沒見過的,細弱的根莖從山崖縫隙裡鑽出來一尺多長,根處幾乎觸不到土壤,主莖上左右各有兩個旁枝,每枝上兩片卵形的嫩綠色葉子,每葉又生出一條嫩枝託著一朵花,花瓣潔白芯處緋紅,花形似鈴蘭頭微微垂著,和對面那隻花像兩個相對頷首的姑娘。
李符在山下見我在崖頭半天未動,以為我找不到下去的路了,著急地扯開嗓子喊:“鳳梧,你別動我去接你。”這次他聲音倒是夠大了,迴盪在兩側山壁上回聲陣陣。
我盡力微微偏過頭喊他,不要上來,這一年我經常爬山技巧比他好得多,他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上來弄不好越幫越忙。誰知我一喊,腳下風化的岩石竟然鬆動,我左腳一下蹬空,但好在兩手一腳還有著落,有驚無險。
不敢再耽誤的我踮腳看了看左右確認崖頭只有這一株後,便毫無猶豫將它拔了下來,扔進後面竹簍裡,開始緩緩下山。
這上山容易下山難,上山時手腳的著力點都可以清楚地看到,下山則要慢慢摸索回憶,李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