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您端莊大氣,壓得住場面,在那等情況之下,也能絲豪不亂,將事情原委述說清楚,使得太后終不被蒙弊。”
她說了一大通,衛珏卻沒有吱聲半句,轎子又往前走了兩步,才聽道衛珏慢悠悠地問:“孫嬤嬤,王總管可還好?”
孫嬤嬤一怔,只覺衛珏這話問得有些蹊蹺,她正說著太后對她的賞識呢,怎麼衛珏的話題一跳,便跳到了別處去了?
“王總管?他的病麼,怕是好不了了,太后下了懿旨,讓他去了病所養病。”孫嬤嬤道。
她實不想繼續往下說這王順之事,壽安宮已換了新的總管太監,王順雖伺侯太后多年,但病成那樣子被趕出宮去,讓孫嬤嬤一想起便覺心寒。
衛珏卻似是對王順有極大的興趣,感嘆道:“王總管在壽安宮那麼多年,卻想不到,落得這樣的下場,便可見得,人一時倒黴起來,彷彿老天爺都在和您作對一般。”
孫嬤嬤勉強附和:“小主說得沒錯。”
衛珏不接孫嬤嬤的話岔兒,孫嬤嬤也不想繼續王順這個話題,兩人可謂是話不投機,便再也說不下去,轎子便一路靜靜地來到了壽安宮處。
轎子停了下來,卻是停在一處偏殿之處,衛珏一下轎子,臉上便有了疑慮,道:“孫嬤嬤,怎麼咱們不是去面見太后的麼?”
孫嬤嬤臉上全是笑意,“衛小主,太后便在這殿中呢,正和皇……”她仿是失言了一般,掩住了嘴。
既使只說了一個字,但稍有些機靈的,也會也聽明白了她的語意,早已喜上眉梢。
可衛珏臉上卻極為平靜,眼角眉梢都沒有動一下,只道:“是麼?”
孫嬤嬤笑道:“奴婢便送您到這兒,剩下的幾步路,奴婢可不敢再往前走了。”她臉上全是對衛珏的羨慕歡喜,言語當中的暗示可以說得上十分的明顯。
可衛珏的臉色卻依舊呆板,只略向孫嬤嬤點了點頭,便拔腳向前走去。
孫嬤嬤看著她的背影漸行漸遠,不由微微皺了皺眉頭,身邊有宮婢悄悄上前,問道:“孫嬤嬤,她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孫嬤嬤嘴角噙了淡淡冷笑:“發現了又怎麼樣?咱們只是按了太后的吩咐辦事!”她哼了一聲,“一名罪奴,以為被皇上看了兩眼,便身份不同了麼?對皇上沒有異心還好,如有異心,太后豈會放任不理?”
那宮婢道:“孫嬤嬤說得沒錯,這衛珏簡直太不知好歹了,一路上竟是反覆提及王總管,真以為太后不將這事放在心底?”
孫嬤嬤嘆了口氣,“王順也是倒黴,不知道怎麼惹上的禍,他也沒幾天時日了,且送身好一點的衣服去吧。”
那宮婢道:“是,孫嬤嬤……”又見她滿臉陰鬱,便勸道,“孫嬤嬤,你且放寬心些,這衛珏麼,不知道天高地厚,算是往太后心底紮了一根刺進去,太后雖看著皇帝的面子上不予追究,但也要在她對皇上一心一意的份上,如果她再有什麼異動,看太后饒不饒她!”
孫嬤嬤哼了一聲,“這衛珏麼,膽子倒真是大,不知收斂,我這般地給她說好話兒,她反倒好,哪壺不開提哪壺!”
宮婢點了點頭,低聲道:“正如她自己說的,人一倒起黴來,連老天爺都不會幫她。”
孫嬤嬤便笑了,抬起頭來看了看天色,道:“這天越發地陰了。”
她與那宮婢便走到長廊之上,站在廊柱之後,往偏殿之處望了過去。
……
衛珏被宮婢領著,走到了偏殿的殿門邊,那宮婢便道:“小主,您自己進去吧,太后等著呢。”
她一說完,沒等衛珏回答,便急急往後退去,還沒等衛珏反映過來,一眨眼的,便失了蹤影。
衛珏只好獨自一個人往殿門邊走了去,她以手推門,那殿門只虛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