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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衝慕容畫樓微微頷首,繼續跟白雲歸道:“大腿一顆,腰間一顆,因為打得輕,取出來容易些,就怕最後麻藥不夠,留到後面……果真不夠了!如今怎麼辦,督軍拿個主意。傷口延誤了這麼多天,已經化膿了,再不取出來,病人被炎症折磨,性命堪憂······”

聽到這裡,床上那單薄身軀微動,纖柔濃睫閃了閃,緩緩睜開,目光狠戾又陰柔,觸及白雲歸,又輕輕闔上。

唇色慘白,臉頰溼濡,似悽風苦雨枝頭那嬌柔嫩芽,隨時會被折斷嬌嫩生命。濃密青絲襯在臉側,雪色肌膚毫無生氣,我見猶憐。

白雲歸下巴抿緊,走近床邊,鋼鐵般堅硬手指捏住她的下頜,逼迫她睜開雙眸,雖無靈動,卻有蝕骨般陰利光芒劈面。他似乎心滿意足,勾起冷笑:“鐵石心腸的女人不會疼的·····”

手指鬆開,雲媛雪色下頡留下鮮明紅瘀。

他走向沙發,坐下後抽出雪茄,慢悠悠點燃,才道:“兩個副官按住她,就這樣取!”

不用麻藥……

慕容畫樓心口微滯,她不由自主想起十九歲那年,她的第二個任務。隊友的魯莽,害她被暴露,身中一槍。二十二世紀的武器比較惡毒,子彈在肌膚裡,三十分鐘外面特殊材質的金屬就會被體溫融化,藏在裡面的劇毒會流出來。

隊長將她丟在雪地,開走飛機繼續他們的任務。她已受傷,對行動只能是負累,丟下她就像丟下不需要的輜重一般。他們的任務是死的,完不成就要受到懲罰,而生命是最廉價的。

組織從小教他們,任務神聖,無情無怨!

她剛剛走出訓練基地,等級較低,分到的藥物第一次任務時用完了···…她的儲物袋裡只有一把短匕,她就咬住匕鞘,隔開肌膚,取出那枚快要融化的子彈……

那種痛……

她倏然迭眸。

雲媛揚著臉,似乎不曾聽聞,目光呆滯盯著天花板。

白雲歸的唇瓣,已經飄逸嫋嫋菸草清香。

副官與另外兩名軍醫面面相覷,剛剛說話的狄軍醫道:“你們倆給我做助手。兩位副官上下摁住她,免得她亂動······”

兩位副官再次轉眸瞧向白雲歸。

清冽煙霧裡,他神色陰晦,深邃眸子斂住光,什麼都看不清切。而夫人,垂眸斜倚沙發靠背,置身事外。

周副官與羅副官只得道是,將床上的雲媛摁住。

她單薄得好似一瞬便能捏碎,副官們下手亦不敢太重。

兩名年輕軍醫凝住呼吸,在一旁整理手術用器,狄軍醫已帶好手套口罩,接過軍醫遞過來的鋒利手術刀。

強光燈一照,陰冷刀刃反射厲色寒光逼人,有直直刺入雙目的痛感。

輕微撕拉一聲,雲媛平躺身子猛然劇烈拱起。她糯色碎牙緊咬唇瓣,呼吸卻突兀侷促。兩名副官嚇住,狄軍醫警告眼色遞過來,他們才拼了猛勁,遏住她的肩膀、腿關節,將她扣死在床板。

連下三刀,雲媛漆黑長髮似水蛇般在雪緞枕頭上盤旋,她緊咬唇瓣,依舊從齒縫見溢位詭譎呼聲。

豆大汗水用額頭滲出,浸溼了鬢角,黑髮更加烏亮······

生生隔開皮肉,她雖然被兩名軍人摁住,依舊不停痙攣,緊咬的唇瓣不時傾瀉藏匿不住的變異呼聲。唇瓣早破,殷紅血水從雪色臉頰滑落,雪緞枕頭上泅開一朵花,似月夜下的罌粟。

白雲歸一動不動,嘴角噙著的那支雪茄,卻忘了再吸一口,繚繞燒著,清冽香味瀰漫……

等取出大腿那顆子彈時,雲媛眸子漸漸渙散······

她露出母豹般兇殘的眸,垂死間仍緊緊盯著天花板,似乎那才是她的敵人!

這般痛,她痙攣著身子,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