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來自漢唐暗的一面一一大洪幫現任幫主監護人,副幫主夏安夏老先生。
夏老先生在電話裡很客氣,“馬先生,聽說你們賭場扣留了一位來自華夏江南省的賭客曹鴻旭先生?我們要送他回華夏,請馬先生給予方便。馬先生,壞了你們的賭場的規矩,實在抱歉呀。”
賭場扣留的賭客不在少數,雖說這位曹鴻旭有點特殊,其父是華夏的一位省級高官,但賭場不是投資商,也用不著去親近華夏的地方官員,手下人彙報過此事,他也沒放在心上。
夏安的打了電話之後,半小時不到,夏億寒就跨海而來。
夏家對如何培植夏億寒有些舉棋不定,索性明的、暗的都讓他去試一試,看究竟他適合走哪一條路。執掌夏家的天地龍集團也好,成為大洪幫副幫主也罷,看他自己的造化。
夏億寒輕車簡從只帶了兩名文質彬彬的助手,可蓮花賭場都出動了所有高層相迎。
簡單寒喧後,馬豪熙終於放下了懸著的心。
“馬先生,人我帶走了。華夏那位的意思是,減免賭債,留二千萬分十年償還,馬先生,你看這個條件可行嗎?”夏億寒並不盛氣凌人,相反他對馬豪熙還很尊重。
“漢唐行事果然名不虛傳呀。”馬豪熙看看身邊的幾位賭場高層,“事事處處照著道上規矩來,讓人心服口服嘛。”
“是的,是的。”幾位賭場高層也紛紛點頭。
原本馬豪熙沒想過要漢唐承認賭債,三千多萬賭債對蓮花賭場而言也不是十分巨大的數目。拿三千多萬換漢唐的友善,實在是很划算的買賣。當然,漢唐能給他一個面子,他也需要,這樣一來高層就容易駕馭多了。
“馬先生,漢唐不會白要這個人情的,臺灣的三義門近來給馬先生造成了一些麻煩吧,很簡單,我已經約了三義門的老大來香港喝茶。相信他們會規矩一點的。”
“多謝夏老先生,多謝億寒老弟呀。”馬豪熙拱手相謝。
夏億寒笑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國內的那位有令,我不敢不從。”
夏億寒兩次提到國內的那位,馬豪熙既納悶又驚訝,難道漢唐也要聽命於人?不過,這是漢唐的秘辛,他很知趣的清楚不該亂打聽。
曹鴻旭糊里糊塗被人從關押地點帶了出來,先在酒店住了一夜,然後糊里糊塗的跟著幾個陌生人上了飛機,當飛機降落在龍城機場的那一刻,他才明白一一他獲救了。
送他回來的人塞給他幾百塊錢,就轉身去了返航飛機的臨檢通道,期間,這些人沒和他說過一句話,所有必須的交代,都是昨晚上賭場的工作人跟他說的。
“曹鴻旭先生,曹鴻旭先生,你的家人在候機室門外,請你聽到廣播馬上趕去。“家裡人這麼快就到了,曹鴻旭想先去洗個澡,然後到朋友哪兒躲幾天在回家的念頭也破滅了,不情願的挪動腳步走向門外。
他在澳門這小半個月,有吃有喝,可精神上的折磨讓他受不了,看押他的人每天強迫他觀看賭場懲治欠債不還之人的錄影,割耳朵、挖眼睛、剁手指,血淋淋的畫面和慘叫使他差點崩潰。
他是成年人,他也知道把他老頭子的名號供出來對他老頭子不利,可他實在沒有法子,再不說,那尖刀就要割上他的耳朵了,只是說了也沒起多大作用,皮肉沒吃苦,精神折磨更厲害了,看錄影還嫌不刺激,看守竟然押他去觀摩了一次行刑,那種場面真讓他觸目驚心,噩夢連連呀。
三千多萬,老頭子是拿不出來的,他唯一的夢想是老頭子能動用一切關係把他弄出來,左等右等眼看他要瘋了,稀裡糊塗他被放出來了。當然,欠條打下了,手印也按了,不過賭場少了三分之一,只剩二千萬,還能分十年償還。
難道是老頭子的關係起作用了?他不止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