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安全感越差。”吳越取出一支菸,想了想,遞給了毛博語。
毛博語走上幾步,接了煙,“吳書記,這個情況在池江是客觀存在的。有些團伙在反覆打擊中,居然壯大了,還有些團伙頭目,洗白了身份,搖身一變成了社會名流,還有個別的一一”說著,說著,毛博語聲音低了。
“還有個別的威了人大代表、政協委員是不是?”吳越冷冷問道。,毛博語趕緊自我檢討,“吳書記,這是我工作的失誤。”
“與你無關,你不是政法條線的,也不是開口子部門的負責人。我只是覺得,我們有些同志真是可笑、可憐,有些同志是可恨、可惱。黑白不分的有沒有,說糊塗我看是失職,沆瀣一氣的有沒有,我看必然存在,這就是犯罪,這些人披了政府幹部外皮幹黑惡分子的勾當,遠比黑惡分子對社會造成的危害還要大。”吳越深深吸了一口煙,“利用幹部的身份,利用手中人民賦予的權利,充當黑惡勢力的保護傘,給黑惡勢力開綠燈,這樣的幹部必須嚴厲打擊,沒有這些幹部的縱容、為虎作倀,我想池江的社會治安還不止惡化如此。”
毛博語擔心的看了看吳越,“吳書記,前年市政法委的夏成松書記就是因為打黑行動,被歹徒刺傷了右腎,不得不提前離開了工作崗位,池江的黑惡勢力之猖獗可見一斑。吳書記,你的安保工作是不是要相應提高?”
“我不需要。”吳越搖搖手,問,“夏成松同志現在在哪?”
“夏書記是浙湖人,自從出了那件事後,夏書記一家都迂迴了浙湖。”
“夏成松同志被刺案,是怎麼處理的?”
“案犯很快就被抓獲了,可兩個案犯一口咬定幕後沒人指使,說他們行刺只是為了劫財,因為案發當天,夏書記是和家人外出吃飯在飯店被刺的,當時案犯正準備行竊,被夏書記發現制止時,行兇的。”
“沒有繼續深挖?”
“線索到此就斷了,查了幾個月之後,只能以故意傷害、搶劫定罪,判了兩名案犯一個十五年,另一個十二年有期徒刑,現在兩人還關在徽山第一監獄。”三年前夏成松遇刺案,在池江影響巨大,故而毛博語記憶猶新。
“從這個案件看,說盜竊敗露引發暴力搶劫很不符合情理呀,我看目的性、針對性都很強。”
“吳書記分析的一點也不錯,目擊者的口供也證實了這一點,兩個歹徒不像是為了財才動刀子的。”
“這麼看的話,夏威松同志必定是堅定的掃黑派嘍?”
“吳書記,因為一個案子,夏書記一下就撤換了公安系統十幾個分局、基層派出所的二十幾位科處級負責人,決心大、作風也嚴厲,為此戚書記也幫他承擔了不少壓力。”
“嗯,嗯。”吳越點點頭,叫出了鍾書偉,“鍾秘書,你查一下三年前原市政法委書記夏成松同志遇刺案的兩名案犯,在監獄的服刑情況。”
看到鍾書偉去打電話調查了,吳越繼續說,”所以我反覆考慮後,決定把這次打黑行動跳過本市的公安部門來完成,今天我和省軍區姜洪慶司令員談了,後天我去和省政法委孫山鑫書記溝通,由省公安廳治安局帶隊,警備區內衛部隊參與配合,進行全市搜查式行動,所有嫌疑人、涉案人全部抓扣審查,所有娛樂場所全部清查,一個也不放過。
“行動正式開始前,我會召開緊急常委會,向常委班子全體成員傳達。隨後,請紀委張慧亞書記、組織部杜華敏部長、政法委胡杰軒書記,召開全市政法系統大會,副科以上政法幹部全體參加。這個政法會議必須提前於常委會發出通知,會場佈置無線電干擾器,不到會議結束,不可以提早退場。”
“吳書記,你的意思是一一”
“做好最壞的準備吧。”吳越嘆了口氣。
最壞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