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的麵皮,拎起展開,也只看到一片薄薄的半透明的東西,半分也看不出是哪個人的面相,不禁懷疑地問白鹿:“用這麵皮就能偽裝成本王了?”
“自然不能單靠這個。”
白鹿邊說邊在司馬逸面上輕揉細捏地堆塗著什麼,最後小心地覆上原來的那層薄面皮。再看司馬逸,又變回了之前的模樣,一眼看去分毫不差。然後白鹿拿出一雙特別的靴子,蹲低服侍司馬逸穿好,司馬逸站起時已比之前高出了不少,腳下卻是絲毫也看不出異常。
司馬逸滿意地蹬蹬靴子,在屋裡走了幾圈,又拿起桌上的銅鏡細看改變的面容。雖然不是頭一回改裝,卻是頭一回細細檢視,他越看越覺得有趣,手在臉上摸來摸去,不放心地問白鹿:“昨日匆忙未及細問,這麵皮不會自己掉下來吧?”
白鹿正在新做的麵皮上描畫著什麼,聞言笑道:“王爺放心,沒有特別的藥水,有心去揭也是揭不下的,尋常溼水洗臉都無妨。”
“那離了你們,本王豈非改不回去了?”
“暗衛都會這個,況且還有靳大人呢!”
白鹿邊說邊在李章臉上試驗新麵皮的效果,憑著剛才依記憶所做的記號,三兩下貼好敷泥覆上面皮,再稍稍摹畫了一番眉眼,再看李章,已是極相似的一張司馬逸的臉,只除了眼神中少了司馬逸慣有的冷厲和威嚴。
司馬逸正自沉浸在對靳白的不以為然中,聽見白鹿拍著手說“好了”,猛一眼就看見一張與自己極相似的臉,頓時愣住。
白鹿認真地徵詢司馬逸和王項的意見:“如何?可有哪處需要再改?”
王項呆呆地看著李章,緩緩搖頭。
司馬逸回過神後挑剔地左看右看,實在挑不出什麼,只好悻悻地說:“本王如此容易被人假扮的麼?!”
白鹿不以為意,淘氣地扮了個鬼臉,驕傲地笑道:“阿六這功夫可是暗衛裡的頭名,靳大人都不吝稱讚的!”
司馬逸又一次在白鹿的語氣中聽出了對靳白深深的敬慕,無端竟有些嫉妒,再開口時不覺就有了些酸意:“哼!他也就會弄這些花花腸子!”
白鹿心性淳厚,加上初次和任務外的人接觸,且還是“自己人”,也就沒聽出司馬逸話裡的真意,認真反駁道:“靳大人可不止會這些。咱們的本事都是靳大人教的,不是阿六自誇,這世間,怕還真沒咱們去不到的地方,打聽不來的訊息。”
司馬逸又哼了一聲,卻沒再說什麼,見李章又在白鹿手中三兩下換回了原來的模樣,沉聲道:“既是如此,本王倒要見識見識了。”
白鹿收拾妥當後,又喚來熱水、浴桶,服侍司馬逸洗沐過,才細細說了之後的打算和安排。司馬逸聽說要扮成陪新媳婦回孃家的江湖漢子,頓時來了興致,看看白鹿又瞧瞧李章,問:“誰來扮這個小娘子?”
李章忽然有了危機感,抬頭也看著白鹿,只聽白鹿氣定神閒地說:“李侍衛生得好,就請李侍衛扮吧!阿六也要跟著上路,正好扮成隨身的丫鬟。”
李章忍不住抗議道:“既是江湖人士,不是非要丫鬟的吧!”
白鹿細細地解釋道:“張瀾的畫影圖形上雖然只有王爺,兩位侍衛的形貌也有約略說明。咱們與其多層相似的,不如多個不同的。李侍衛只需妝好坐在車中,凡事自有阿六出面,不必擔心。”
李章再也無話,司馬逸則越聽越是開心,想著李章女裝的樣子,心裡又是一陣盪漾。他自從在暗衛的幫助下順利離開僰道進入資中後,最初的緊張戒備已減輕了不少,天性中的膽大妄為再次露頭。這時又見識過白鹿的改扮技術,心情更是放鬆,早成了自然的恣情好色也就全然甦醒,竟是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看李章改扮後的模樣。
白鹿自出道起就被靳白派入益州,輾轉流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