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逸深深地吸氣,混亂的頭腦清晰了起來,暗暗嘲笑李章的天真,對越來越顯得可口的人忍不住越來越難耐的心癢。
他故意無視李章的懇求,抬頭望著天邊,想著什麼似地說:“居然,已經五年了。”然後,他饒有趣味地湊近李章:“你這是在求本王?”
李章的瞳孔微微一縮,卻沒有退縮:“王爺說過不會強人所難!”
司馬逸噎住,氣急罵道:“那是本王的體恤!笨蛋!”
“李章不願!”
眼見對話始終繞不出這個怪圈,司馬逸氣得直喘粗氣,狠狠地瞪著李章,不甘心地質問:“你這是記恨本王呢?”
“李章不敢。”
“這還叫不敢??”
“李章既非奴籍,當有自主的人身!”
“信不信本王當真將你入了奴籍?”司馬逸陰狠地冷笑。
“憑什麼?”
李章毫不退讓。他已不是當初的懵懂少年,早已明白霸道如司馬逸當初都只是說而未做,自然是有不能隨意做的道理。
兩人再次緊緊對視,像兩隻昂揚的鬥雞,互不相讓。
司馬逸越瞪越覺得心煩氣躁,自己堂堂一個王爺,跟個小侍衛鬥什麼氣?!可這小侍衛倔起來竟然如此油鹽不進,讓他恨不得讓人狠狠抽他一頓鞭子!這念頭一冒出來,他立即想通了其中的關鍵——李章,是不信自己會對他好吧?
這麼一想,司馬逸鬆下了霸道的表情,對著李章溫和地說:“你放心,只要你乖乖地聽話,本王不會再罰你。”
李章皺眉看著司馬逸,反問:“如何才是聽話?”
司馬逸的神色更加放鬆,笑嘻嘻地伸手去摸李章的臉,卻被李章再一次擋住。他頓覺耐心徹底用盡,臉色瞬間降至冰點,冷冷地一拂衣袖:“本王的耐心是有限的!”
“李章不願!”
司馬逸氣得再也說不出話來,哼了一聲拂袖而去。他至今不覺得自己對李章做的有多過分。不就是小題大做略施懲戒麼?若非如此,他李章又哪敢這樣和自己說話!
李章看著司馬逸走遠,有些不能相信司馬逸竟然就這樣走了,心中卻是久違的輕快,眼前長久積壓的灰暗綻開了一線的光亮,讓他心底苦苦掙扎的希望猛然又竄高了數分。
李章進屋就見穆嚴背對著門站著,心中又是一跳,隨即躍起久別重逢的歡喜依戀,快步上前給師傅請安。
穆嚴看見李章跪在自己面前,仰起的臉上滿是孺慕思念之情,心裡也軟軟地熱了起來。他彎腰扶起李章,順帶著摸了把筋骨肌肉,手下卻只是一層薄薄的肌肉,不由得又去細看他的臉,瞧見額角一道淡白的疤痕,輕輕嘆了口氣。
李章歡喜地跑進跑出要為師傅沏茶,去找張羽借炭爐,張羽一臉無奈地捧著東西自己來了,見過穆統領後,自去一邊點火烹水。穆嚴一直靜靜地坐在桌邊,看著兩個人自然親近的樣子,看著張羽對李章一覽無餘的關愛,再次蹙緊了眉。
張羽離開後,穆嚴狀似漫不經心地問李章:“屋裡有茶怎麼還要借物什?”
李章靦腆地笑:“劉總管非要放這的,我喝不慣,也沒心思搗鼓這個。”
穆嚴瞥了李章一眼:“因為是王爺賞的?”
李章一愣,不知師傅想說什麼,微微皺眉低下頭去。
穆嚴放緩語氣道:“王爺很感念你這次的維護,一直說要好好賞你。”
“……我不是為了王爺。”
“什麼意思?”
“我只是不想讓趙祈南找到金神醫。”
李章說著抬起頭來,看著師傅說:“我也對王爺這麼說了。”
穆嚴皺眉,搞不清李章和司馬逸之間的彎彎曲折,便隨意地提醒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