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不敢還手,伸手就向李章抓去。
李章心一橫,抬臂格擋。司馬逸訝然,隨即面沉似水,手下更是綿延狠辣。司馬逸自小就有學武,武功教習還是穆嚴,功力修為自然不是李章可以比的。但李章久習陣法,更善於發現招式中的破綻疏漏,閃避進退也十分靈動,兩個人竟鬥了個難解難分。
司馬逸漸漸有些心浮氣躁,心說這是幹啥呢?自己一個王爺,連個小侍衛都搞不掂,傳出去還不墮了這風流王爺的名聲了!他眼神一厲,施展出穆嚴家傳的擒拿手,頓時四下裡皆是手影,森森然密不透風,無處可逃。
但司馬逸忘了李章正是穆嚴的徒弟,這套手法李章使來雖然不如司馬逸這麼聲勢浩然,招式路數卻是瞭然於胸。於是,司馬逸志在必得的一抓落空後,被李章在背後輕輕打了一掌。他原本重心前移準備一抓得手就全力抱住李章的,結果李章竟在他發力的同時移到他的身後,這一掌力量雖不大,卻已足夠把他推得向前直衝了好幾步,竟收勢不及,跌進了池塘!
這一下變故司馬逸和李章同時都懵了。李章剛想下水救人,就見司馬逸自己站了起來,指著李章破口大罵:“混賬東西!竟敢對本王動手!”
李章動手之初已知難以善了,卻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知道罪無可避,無言地跪下請罪。四周的巡值侍衛聽到動靜都趕了過來,見李章跪著,司馬逸暴怒地站在水中,俱是滿心忐忑惶惑不解。
司馬逸眼見自己的狼狽樣子被許多人看見,更是怒火攻心,指著李章就不管不顧地罵了起來:“給臉不要臉的混賬東西!真把自己當成寶了?若非本王,你永遠都只是個怯懦畏縮的軟弱小子,何來如今的威風!真是無法無天不知好歹!”
李章抿緊唇,低頭聽著,一句話都不說。
司馬逸越發氣得厲害,被侍衛扶上岸後,幾步跨到李章面前,劈手摘了他的腰牌,摔到地上用力踩了幾腳,發狠地罵道:“什麼東西!侍衛也是本王的侍衛,別以為逃得了!本王哄著你那是本王的恩典!你知恩圖報便罷,若還是拿捏矯情,別怪本王心狠!”
李章見司馬逸越說越不堪,忍不住抬頭看著司馬逸冷冷地說:“李章原本卑微,自然受不起王爺的恩典。王爺自管懲治,李章受著就是!”
“你!真當本王下不去手麼?!”
司馬逸危險地眯起眼睛,李章全無懼色,依然冷冷地看著他。
司馬逸連番受挫,懲治的話卻終是說不出口,一眼看見李章的佩劍,想也不想就拔了出來,一下架到李章頸間,氣惱間手中失了分寸,劍鋒劃破肌膚,滲出殷紅的血來:“信不信本王現在就殺了你?!”
李章只覺得脖子一涼一疼,心頭也跟著一寒,卻依然直直地和司馬逸對視著,緊緊抿住的雙唇昭示著不肯退縮的倔強。
侍衛們嚇壞了,誰也不敢說話,嘩啦一下都跪了下去,聞訊而來的其他人也都跟著跪了下去。
司馬逸恨恨地瞪著李章,騎虎難下地不知該如何收場。鬧了這半天,汗出了一身,又在水裡浸過,酒意早已退去,自己也覺得孟浪了些,卻恨透了李章的固執堅持。他這半年想方設法地投李章所好,壓抑著心底的慾望與他平和相處,自覺李章已不像之前那般冷淡疏離,才想趁著氣氛好,也來一番靳白那樣的月下對飲,結果卻又成了這樣!他實在很失望,也徹底沒了耐心。畢竟在他的意念中,李章始終是個和風瑜他們一樣的自己的私有物,只因發現他對自己毫無心意,才突然起了想要征服之心。誰知他竟比凌雲聰還難搞,而他又哪裡真比得上凌雲聰了!
司馬逸正自陰晴不定地翻著主意,不知何時趕到的風瑜突然現身,拉住司馬逸握劍的手,假意驚訝地問:“王爺!這是怎麼了?”
然後不等司馬逸出聲,又接著問李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