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種馬身上傷口不但繁多,而且有很多處是很嚴重裂傷,有甚至深可見骨,汩汩冒著鮮紅血液將止血粉衝散開去,根本無法止住快速流失血液。
“臣!冷靜!”從旁伸來只大手握住韓霽臣不住顫抖手腕,彷彿此刻才聽到人聲音,後知後覺發現他存在,韓霽臣愕然側頭看著身後人,儘管對方從頭到腳身黑色特戰服將他捂得嚴嚴實實,他還是立刻判斷出突然出現在眼前人身份。
人握住他手腕後,將手中帶血武器暫時擱置旁,然後蹲下身快速檢視不停咳著血種馬傷勢。
“處理腰以下傷口,先壓住傷口周圍出血組織再上藥。”著,他率先處理起種馬胸腹及背脊大塊傷口,手法利落毫不拖沓。
看到他那麻利動作,韓霽臣瞬間意識到自己失誤,用槍托砸右手兩下停住顫抖後才開始給種馬處理傷處。
而另兩個人,冷隱君在被屍傀儡撲倒瞬間靠手腕上掛線裝置救自己命,由於鋼絲只有長,考慮到實際效用他是橫向射向右前方最近牆壁,所幸長度足夠,釘在牆上後藉助收回力量將他從屍傀儡堆中拖出,躲過致命撲。
個裝置是來之前他和韓霽臣玩笑著合作製造出來試驗品,沒想到在此時發揮大作用。但就算他動作夠快,手臂和大腿卻還是被咬傷三四處。
相較於靈動他,隱者就比較倒黴,儘管他意識中直告誡自己要萬分小心,但面對如此突然襲擊,他只來得及退向門側擋住部分撲咬,身體側還是被撕掉大塊皮肉,連握槍手指都被咬斷三根。
冷隱君吊於牆體之上,在高處看還算真切,在聽到那陣滋滋奇異響動後反射性看向發聲處,就瞧見那扇不知何時被開啟門前站著個人,確切,是被個錐形金屬尖刺樣武器刺個對穿死人,那個在他們意料之外藏身於門外操縱屍傀儡搞偷襲第二位舞屍人。
他身後站著是個渾身散發著肅殺之氣,身穿黑色特戰服神秘人,離得太遠他看不太清晰,但對方熟稔開口叫韓霽臣名字,語氣帶著毋庸置疑關切,讓他判斷出對方是友非敵。
那人接應韓霽臣和種馬同時,冷隱君飛身下來直接奔向門側重傷隱者,隱者本人就是九刃當中熟知醫理醫療者,冷隱君趕到近前時,隱者已經咬著牙替自己止住血,只是重傷右手無法處理傷口,冷隱君二話不接手包紮起他滿身傷口。
幾人當中,傷最重還是種馬卓異……
“……唔!”面上隨著血液大量流失而泛出青白之色,強忍著來自全身劇痛,種馬死死咬著牙,滲出汗液很快浸溼頭髮和衣衫。
“誰要多事!保護好自己就行,為什麼自己找死衝過來!”剛剛情勢雖然危急,但此刻想想,韓霽臣覺得種馬比之他還是有很大生存機率。
他們都有寧可自己死也不拖累同伴覺悟,而他……也不認為自己就會那樣死在那群傀儡手下。
“……咳……誰讓……沒子彈……咳咳……”面對韓霽臣毫不客氣責罵,種馬嬉笑著並不當回事,他知道人是面冷心熱典型,臉上表情越是冰冷,反而越是在乎個人表現。
他伸出顫抖右手撿起韓霽臣槍,退彈夾,掉落在地空彈夾中果然發子彈也沒有……
韓霽臣看到後不發言,只是神色複雜看著呼吸越發不順暢,不斷咳血種馬,然後轉頭看向正在為種馬包紮胸腹上傷口人。
“失血很嚴重,而且……感染面積很大,必須立刻送返實施嚴密急救措施。”刑風厲低沉聲音從面具下瀉出,韓霽臣聽後僵,旋即不自覺握緊拳頭。
“沒關係……們不用管……還能動,放心,絕對……不會拖累們……”種馬聽刑風厲話,掙扎著非要站起身,可手剛支到身側,便被韓霽臣把捏住手腕。
冷冷盯著重傷極度虛弱種馬,韓霽臣卻徑自對身側刑風厲問:“是怎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