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或者是平民,甚若是個乞丐。
他想為了迎娶無雙公主,劉勃勃真地下足了本錢,他的心裡便有些沉沉地不是滋味。他仍然記憶著美貌的公主,自從她離開後,他都不曾有一刻真正忘記過她。
然而他也知道以他的身份與公主相差太過懸殊,他只能將他對公主的愛慕深深地埋藏在心底。與此同時,他也對於自己的未來十分憂心,現在劉勃勃可以將他調派到南門來看守城門,以後不知他還會把他貶到何處去。
如果不是劉勃勃得勢,他也不會落到如此下場。
他的心情並不因美好的天氣而轉變,反而更加陰沉下來。他看著遠去的人群,心思便又回到無雙公主的身上。他想就算他配不上公主,劉勃勃不也是一樣配不上公主嗎?為何他便可以先娶楚衣公主,再娶無雙公主呢?
他還是一個年青人,大多數年青人的心裡總是過多地考慮到自己和自己所愛著的那個人。無論他在想著什麼,思想總是會向射出去的箭一樣,最後又轉回到自己的身上,和自己正在思念著人兒。
便在這個時候,他看見兩個女子逆往而行的身影。那是兩個身著青衣的女子,在湧向城主府邸的人潮中如同兩葉逆水而行的小舟。
他心裡微微一動,那個提著食盒的女子看起來有些眼熟,從她弱柳拂風般的體態上看,她應該是一個絕色的美女,而且必然出身為俗,但她為何會穿著下人的衣服?
兩個女子在南門前停了下來,那個提著食盒的女子抬頭向著城樓上張望了一眼,兩人的目光輕輕一觸,女子便微微笑了笑。
唐小方立刻出了一身的冷汗,他日夜思念著這個女子,此時是絕不會看錯的,但她為何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誰不知道她馬上就要與劉將軍拜堂成親了?
他立刻對手下的一名衛士下達了命令:“把下面的那兩個女人帶上來。”
兩個女子被帶進了衛戍專用的小屋,他將屋門緊緊地關上,立刻拜倒在地:“公主!”只叫了一聲公主,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只覺得無論問什麼,似乎都是在冒犯公主。
無雙攙扶起唐小方,索性開門見山:“我是逃出來的,楚衣公主已經死了,我帶著她的遺孤。如今我是否能夠逃出城去,就看唐將軍的決定了。是將我帶出城主府領賞,還是放我出城?”
她知道唐小方既然身為將軍,多說無益,只把目前的情況以最簡單的語言陳述出來。
唐小方雙手不由顫抖起來,他與劉勃勃向有嫌隙,若是此時將公主帶回,不僅可以使劉勃勃重新信任他,說不定更可以加官進爵,但若是放公主離去……
他心裡遲疑不定,見公主只是含笑不語,他不由問道:“公主向來能言善辯,為何不勸說唐某放公主出城?”
無雙嘆道:“如果唐將軍是個無知之輩,無雙自然會當其中利害陳述清楚,然後再勸說唐將軍放我離去。或者巧言機辯,動之以大義。但唐將軍見識非凡,其中關節不必無雙敘說,早已經瞭然於胸。要怎麼決定,只在唐將軍一念之間,又何必無雙多言?”
唐小方呆了呆,只見無雙一雙盈盈秋水般的大眼睛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他不由在心裡嘆了口氣。他本是一個孤兒,是沒弈干將他撫養長大,他亦如同是沒弈乾的義子一般。
如今他也知道沒弈幹是被劉勃勃軟禁了起來,生死未卜。他並非是一個頭腦發熱,做事情顧前不顧後之人,此時只覺得萬萬不能辜負公主。但他同樣知道,放無雙離開,就等於他也命不久矣。
他遲疑不定,忽聽門外傳來些許的響聲。他心裡一動,一個箭步衝到門邊,猛然拉開房門,只見副將正俯在門外偷聽。
他早知副將是劉勃勃派來監視他的人,此時見副將在門外,心知他已經聽到了一切。果然那副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