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也無法使他移動。
這場較量驚動了馬車上的人,那女子輕輕地掀起車簾看了他一眼。
他便悚然而驚,一瞬間,似乎心裡有什麼東西悄悄地溶化了。他怔怔地看著公主,不知不覺間散去了靈力。
侍衛將他抬了起來,重重地摔在路邊。
馬車繼續前行,他看見那女子掀起窗簾掩口輕笑。
他便也傻傻地笑,那一刻,以往覺得重要的事情忽然就變得不太重要,以往的人生也忽然化成輕煙一縷。他想他的生命是重新開始了,當見到這個女子的一刻。
公主在洛陽禮佛的行程並沒有停留太久,不久便回返長安。他也跟著公主回到長安。他卻不敢出來與公主相見,每天只是躲在暗處悄悄地注視公主。
公主很美,也很刁蠻,經常發脾氣,打罵侍兒,但有時又很溫柔,彈琴吟詩做一些他不太明瞭的事情。然而無論公主做什麼,都無損她的美麗,她的一舉一動落在他的眼中,都自然帶著仙子般的神韻。
他不知這種感情所為何來,他從不知一個妖怪的愛情原來如同人類一樣,如此盲目而感傷。
直到有一日,公主不知為了什麼事很生氣,一個人躲開所有的侍兒,獨自在花間哭泣。他看著公主哭了半晌,都沒有停止,他想公主一定是很傷心。
他忍不住走不去輕輕拍了拍公主的肩膀。
公主吃了一驚,轉過頭看見他。她現出很迷茫的神態,問他:“你是誰?”
他遲疑著不知如何回答。
公主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你不是宮裡的人,我好象見過你。”
他很高興,連忙說:“是的,我們在洛陽見過面。”
但公主卻不再能記憶,她疑惑地問:“你是怎麼進宮的?”
他怔了怔,該怎麼回答呢?難道坦言自己是個妖怪?“公主為什麼傷心呢?”他不答反問。
這句話立刻又使陽平想起了父母所決定的婚事,便不由又開始哭泣,“他們一定是想叫我死,為什麼一定要逼我。”
他手足無措,該怎麼安慰傷心的公主?他本只是一個不通世事的狼精,對於如何討好人類的女子自然是一疇莫展。他怔怔地站著,憂傷地看著公主。
陽平哭了一會兒,有些好奇地抬起頭:“你怎麼不勸我?”在她的印象裡,只要是她一開始哭泣,身邊所有的人都會心慌意亂地安慰她,她預料著這個年輕人也象是宮中人一樣只會用一些千篇一律的說詞,試圖使她不再悲傷。但奇怪的是,這個年輕人卻只是呆呆地站著,即不說話也不離開。
笑雪想了想:“要怎麼樣才能使你不再傷心?”
“那就叫父皇和母后取消我的婚事吧!”可是陽平也知道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誰能夠左右父皇的意願,她道,“要是我現在能夠到長安的夜市上去逛一逛就好了。”這在她看來也是不可能實現的事情之一。
笑雪笑道:“就這麼簡單嗎?”
“簡單?”陽平有些驚異地看著他,這不應該是難愈登天的事情嗎?
笑雪伏下身子:“你到我背上來,我揹著你離開這裡。”
陽平呆了呆,伏在一個陌生男人的身上對於一個公主來說,自然是不合禮數的,她的身份與市井的女子可不同,一言一行都受到過嚴格的教育。可是正因如此,她卻一直在悄悄渴望著放肆的生活,能夠不再謹遵宮中的規律,正是她夢寐以求的事情。
她只略呆了呆,便興高采烈地伏在笑雪的身上,在她的心裡多少有些負氣的想法,越是父母不希望她做的事情,她卻偏偏要做。
笑雪輕輕一躍便上了宮牆,落地之處,如同柳絮一般全無聲息。陽平倒嚇得險些失聲驚撥出來,她忍不住側過臉又一次打量了一番笑雪,從側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