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一下子就憑空消失了,誰也沒看到他去了哪裡。”
無雙道:“我有一位朋友不久以前也這樣消失了,我心裡正在著急。”
那老婦道:“若是和睿兒的情況一樣,姑娘也不必太過憂心。大師說過,這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這種事情,但每一個年輕公子都可以安然返回。”
“年青公子?莫非失蹤的都是年輕公子?”
老婦道:“正是。大概不出三天,姑娘的朋友也可以回來了。”
無雙微微一笑,“多謝夫人。”
她目注老僧道:“這位便是慧遠大師嗎?”
老僧合什為禮:“正是。”
無雙亦合什為禮道:“末學後進,師承鳩摩羅什門下,偶經此處,都來拜謁。”
慧遠笑道:“原來是聖僧的高足,怪不得靈氣逼人。”
他特意強調“靈氣”兩字,無雙心裡一動,莫非他已經看出她的來歷?她亦不管對方是否是著名的高僧,逼問道:“大師為何知道那些年輕公子都能夠安然返回?莫非大師知道這件事是何人所為?”
慧遠仍然微笑道:“我只是以常理推之,既然以往的公子都可以返回,這一次也不會例外。”
無雙道:“那麼我的朋友是否也一樣可以返回?”
慧遠點頭道:“據老衲猜測,正是如此。”
無雙笑道:“大師連我這位朋友是誰都不知道,就可以妄加揣測嗎?”
慧遠笑道:“雖然我不知道,但就算我問了,姑娘卻未必能夠答得出來,所以我只好妄加揣測了。”
無雙一怔,見慧遠一雙眼睛似可洞悉一切,她也不能窺測慧遠的深淺,心道,他居然知道我連那個少年的名字都不知曉。
那老婦便要告辭離開,無雙問道:“請問夫人,是否可以讓我與令公子一談?”
老婦似也知道無雙想問失蹤的詳情,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婦人,兒子可以平安回來已是萬幸,不願多生事端。“睿兒受了驚嚇,對於那幾日的事情都已經忘記了,姑娘就不要再令小兒想起不必要的事情了。”
慧遠微笑道:“既然失蹤的年輕公子都已經回來,姑娘又何必多生事端呢?”
無雙默然,心道莫非慧遠知道一些什麼,因而不欲別人查探?她便也笑道:“大師說得極是,那我只好靜待我朋友的歸來了。”
她在東林寺中住了下來,她亦是佛門弟子,有寺院的地方都可落足。但她心中總想著那奇怪的彩蝶,若是失蹤的年輕公子都與彩蝶有關,蝶妖為何要四處擄人?擄了人後,為何又會放回來?那些年輕公子是否真地全無損傷,還是就算有所損傷,他們自己亦不知曉?
嘲風仍然如痴如醉,似乎那個年輕公子失蹤了,他的魂便也掉了一般。無雙懶得理他,見一名小僧在院中掃雪,她便問小僧道:“剛才那位夫人雍容華貴,一看就知道出身不凡,只怕是官宦人家的家眷嗎?”
那小僧得意洋洋地道:“進出東林寺的,大多是名人雅士。這位夫人的先夫就是已故的張刺史。”
無雙笑道:“果然是大有來頭的。這位張刺史家裡也一定是高宅大院,很不簡單吧?”
小僧道:“那是自然,張刺史家便住在城東,最高的牆就是他家的。”
無雙點頭道:“那倒是要見識一下。”
小僧道:“只可以遠遠地看,不可走得太近。”他以為無雙如同普通的女子一般,只是豔羨官宦人家的氣派,哪裡知道面前這個衣著樸素的女子居然會是姚秦的公主。他心道,這個女子長得如此美麗,若是被張家公子看上,說不定便可嫁入豪門。
無雙出了東林寺,向著城東行去,過不多久,果然見到一處深宅廣院,門前寫了張府兩個大字。
她